温御扬神色并未见任何缓和与害怕,对着赵月华道:“知道了,母亲,你去休息吧。” 赵月华一步三回头,好歹是离去了。
温御扬看着母亲走远,这才对着里面的林瑜婷冷声道:“如果我把你做的那些不安分的事情说出来,你猜她会怎么看你?”
林瑜婷身子发冷,觉得一切都该是时候结束了。他不再像往常那样大动肝火,也不再像个陷入妒火的男人一样口不择言,而是像个冷静的旁观者,从容不迫地说出威胁的话。
“温御扬,不如我们离婚好了。”她有气无力,终于流下了一点泪。
温御扬直觉地想冲进去挖出她的心,看看是不是融不掉的千年寒冰做成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溜去私会男人,事情败露了就离婚,离婚?
“痴心妄想!”他目光阴鸷,“我说过,这段关系只有我能结束。”
说完,他满脸阴沉地离开。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林瑜婷望着那片被风搅动的窗帘,思绪一瞬间不知道飘向哪里。
她开始面无表情地来回走动,没走出一步,就带动更多的思绪。
她试着把自己放在温御扬的位置,来分析这个问题,最后她再一次确定:
事情远没有温御扬口中所说的那样严重。而她作为一位履行一纸合约的,所谓妻子,所做的事所没有过分到需要遭受这种对待的地步。
这是侮辱,这是非人对待。
“温御扬!你这个人渣!”她冲了过去,半个身子扑出窗外,刚好看到了温御扬离开的背影。
温御扬听到了她在骂自己,很是平静地回头看她一眼,对她扬了扬手里的钥匙。
“你放我出去!我没有做错事!”她不甘心地吼,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身体探出去更多,愤然道,“我会从这里跳下去的!你会后悔的!”
温御扬顿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了。
“你放我出去啊!温御扬你别走,放我出去!”林瑜婷望着他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依旧不甘心地大喊。
她泄愤一般,明知道温御扬压根不会再听到她的控诉,就这样断断续续地一直喊。
直到察觉嗓子开始干哑,喉咙火热的疼痛,她才不得已停了下来。
望着外面渐黑的天色,她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跳下去。
她始终坚信着,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活着总比死了强。再说这里是二楼,跳下去指不定不但没摔死,反倒摔出个半身不遂,到时更是羞愧不甘。
夜里,有人从外面窸窸窣窣地开门。
林瑜婷本是睡在床上,听到动机一跃而起,眼睛在黑夜里放开光彩。
待到看清了进来的人是谁,她又失落地躺了回去。
温御扬是回来睡觉的。他先去了书房,心里知道林瑜婷就在家里,就在隔壁的床间睡着,他就越发觉得孤枕难眠。
于是他打算进来偷个香。
不巧的是,林瑜婷根本无心睡眠,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一直辗转反侧。
“还没睡?”温御扬口气平静地问她。
林瑜婷下午的时候,喊哑了嗓子,这个时候黑乎乎的,月光也不怎么明亮,来的人又让她气愤。她就不怎么想说话。
他问了一声,得不到回应,心里就有点膈应。他觉得这个女人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