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现在事忙,并不想去招惹是非,现在双方都没有什么伤亡,只是都受了一些惊吓而已。他也不愿意在继续纠缠下去,驱马绕行就要离开。不料马车中的女子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大声呼唤边上的男伴堵住宋江的去路。
宋江看着那几个非富则贵的贵公子,心中嘿嘿冷笑,要是凭这种废料也能挡住他的去路,他的义勇军干脆解散了事。现在他的心中本就不爽,对着这些一看就是要找茬的人哪里会有好脸色,只是不愿意和这些乳臭未干的年轻人计较罢了。宋江大喝一声:“走!”双腿一夹战马,踏雪一声嘶鸣,骤然加速向前窜去。在几个骑士挡住前路的瞬间,从中间飞驰而过。身后亲卫俱是脸上板着,可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讥笑之意,拨转马头扬鞭追了上去。
几个贵家公子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人就已经呼啸而过,众人只有面面相觑。那少女声音响起,其中大有不满之意:“你们当真无用,几个人都挡不住人家一个。”
其中一名男子苦笑道:“十三娘,看这人的穿着看似学子,可骑术的确精湛,那匹马也是神骏之极,为兄还真是无能为力。只是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看着面貌有些眼熟,却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另一个男子接口道:“看他身边众多护卫个个不凡,应该也是大家子弟,可是这京中弟子这般年纪的怎么会有咱们不识的?”
这时路边马车中年长些的女子出声说道:“十三娘,你怎么这般调皮,刚才要是那人没控住马匹,岂不是要酿出大祸?”
她语声未落,同一辆车中又传来另一个女子声音:“十三娘性子刚烈,想必是看不惯那人的嚣张劲,现在无事就好。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到城外别庄打双陆去,不要再耽搁时辰了。”
路中车上少女似是觉得委屈,一撩帘子跳下车来,只见她一身翠绿色的衣裳,头上梳着双寰,看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小娘子跑到另一车边央求道:“柔嘉姑姑,你刚才看见了,那人在御道上也肆意妄为纵马疾驰,不是十三娘贪玩生事,我也是为了惩恶扬善不是?”
车中女子哼了一声:“我倒不是说你生事,只是你这般将自己的安危不当回事,又是什么道理。这万一要是碰着伤着了,叫我如何向王妃交代。”
小女孩见车中女人虽还是在怪责于她,可口气却软了许多,脸上悄悄隐出笑容,眼中却落下了几滴泪来:“柔嘉姑姑,那恶人是冲着皇城去了,这等人想必是平日跋扈惯了的。在天子脚下都如此旁若无人,要是出了京城那还了得,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要受他的欺压,您就忍心这般放纵他不成?”
车内的女子性子被她算得死死的,被她一说顿时无语,半晌才回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等人也该教训一下,易安你看如何?”
另一女子笑道:“县主做主便是,易安无甚主张,只要今日能开起双陆局,其他皆可。”
十三娘喜出望外,听柔嘉县主的意思是要管上一管,那可就能给自己出这口恶气了。她正是开心,忽然身后一个同伴惊呼一声,催马上来急道:“姑姑、易安居士、十三娘,我记起他是谁了。这个人不算坏人,想必是有什么急事,这事便作罢了吧。”
十三娘大是羞恼,抬头看去冷声说道:“我倒是不知,邺小公爷也会怕事,今天倒是长了见识了。不过你小邺国公都不敢惹的人物,我卫十三娘偏生要瞧瞧是什么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