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爽朗的笑道:“这算什么,这些产业都是少爷和姑娘的,花自家的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不是像贾家那些纨绔似的花天酒地,凭咱这几间铺子的产出绝对能养活的起,而且老爷信中也说了,日后京中的产业归少爷和姑娘调配,但有所求一应满足。”
林晔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林伯了,还有不要姑娘少爷的叫了,你是家里的老人,不比旁人,就是父亲对你也是信任有加,以后你就叫我晔哥儿吧,没道理贾府的人叫得,自己家人叫不得的道理。”
林伯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林晔想起刚才徐三说的事,便又问道:“刚才我听那个叫徐三的伙计说你去荣国府找我们姐弟了?而且不但没让你进去还赶你走,有没有这件事啊?”
“这该死的徐三,什么话都往外说。”林伯笑骂了一句,才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听说哥儿姐儿都到了,就想过去见个面认个眼熟,谁知道那荣国府的看门子的死活不让我进去,任凭我塞了多少银两,银子收了,人照样不让进去,今儿个哥儿再不来,我就要写信去扬州了,谁知道哥儿姐儿在里面受没受欺负呢?”
林晔脸色有点不好看,沉吟了会儿才说道:“我在荣国府住的时间不算短了,对他们家的下人也有些了解,只要银子使到位,什么事都给你办好,你塞了银子他们也不给你通传,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吗,就是荣国府里有人不想让你和我们接触到,我估摸着八成是盯上了咱家在京城的这点产业了。”
林伯也赞同的说道:“我寻思了好几天也是这么认为的,就是不知道是谁?”
林晔想了想,贾府里有这个本事的人几乎都有嫌疑,就是看着慈眉善目的贾母,也未必没有替黛玉守着家产不被他染指的想法,更别说一心捞银子补贴家用的王夫人等人了,还有那贪花好色的贾赦了,也只有那自诩清高的贾政可能拉不下脸做这种事情了。想到贾家现在做的狗屁倒灶的事情,林晔感觉一阵恶心,便疑惑的问林伯,道:“贾家名声不好也不是这时候了,林伯怎么不写信告诉父亲啊?不然我们姐弟说什么也不会进这么个肮脏的府里,最不济也可以住回京城的老宅里。”
林伯苦笑着说道:“非是我不愿意写,而是老爷离开京城去扬州赴任的时候,先荣国公还在呢,荣国府名声还是好的呢,谁知道自荣国公去了后,名声就急转直下,我也曾隐晦的给老爷说过,可老爷对荣国府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刚走的时候的样子,再有夫人尚在,我也不好写的太过了,所以老爷对荣国府的印象还算是不错呢!”
林晔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如今我姐弟二人住进了荣国府,再说什么也都晚了,你也不必再跟父亲说了,省得父亲一大把年纪在忙于公务的时候还担心千里之外的我们。”
林伯犹豫了片刻,便点头应了,又想到林晔自己来的绸缎庄,便皱着眉头问道:“哥儿是如何出来的?那荣国府让哥儿出来走动?怎么也不派个人跟着呢?万一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林晔笑道:“他们哪里会让我出来,是奋威将军杨荣因功升迁为镇北将军,今儿摆宴宴请同僚好友,专门给荣国府递了请柬,两个主事的舅舅不愿意去,就派了贾琏去的,恰巧这镇北将军与父亲有旧,我们就是坐他的船来的京城,在船上一起待了段时间,相处的还不错,便在请柬上提到了我的名字,所以我才能出来,刚才从镇北将军府出来的时候贾琏已经被人灌醉了,我就趁人不注意溜了出来,不然咱两想要见面不定到什么时候呢!”
林伯顿时吓了一跳,关切的说道:“哎呦我的天啊,哥儿你胆子可真大,这京城三教九流的各种人都有,在叫拍花子的拍晕了带走可就坏了,下次可别这样的了,就是待会儿回去也得叫人陪着你一起,出了事可了不得啊。”
林晔不以为然的笑了声,笑道:“不妨事的,我修炼有功夫,厉害着呢,等闲几个人还伤不到我,就算我打不过至不济还能跑呢,林伯你就放心吧。”
林伯回想起刚才林晔一拳头把厚重的书桌打散架的事,顿时无语了,这么厉害的小孩子他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要是有歹人把林晔当成普通的小孩子那样对待,那谁倒霉还真不一定了,只是心里还是不放心,耐心的告诫道:“就算哥儿力大,也不能掉以轻心,须知那些坏人掠人除了武力还有迷药等物,让人防不胜防,哥儿可别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