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基也没想到虞璟垚会提出这样的请求。这事倒不难,可是看得出来,果儿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以圣旨强行执行当然可以,可这样对果儿和苗阔都没有交代。因此虞明基被难住了。
靳轩不动声色,对此虽然感到吃惊却不奇怪。早就看出虞璟垚对果儿居心不良,如今面请皇帝赐婚,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不说我会怎样,果儿就不会同意的。
果然,还没等虞明基说话,果儿豁然起身:“皇帝爷爷,此事万万不可!”
“哦?这是为何,难道璟垚配不上你?”
“这倒不是,夷郡王身世显赫,小女不过人臣之女,若能入得王府也算家族幸事,不过这些我都不喜欢,小女心有所属,容不下任何人了!”
虽未点明,可谁都知道果儿心中那人是谁。
本以为以皇王圣旨要挟果儿,谁知虞璟垚打错了算盘,果儿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苗果儿,你敢抗旨不成!”虞璟垚再也忍不住,起身质问道。
“圣旨断然不可违抗,但你只是恳请皇帝爷爷下旨,可皇帝爷爷何时下过这样的旨意?比起这个,我想在场人更想知道靳轩哥哥跟黛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成武冷眼看着一言不发,心里明镜似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就让他们互相撕咬,到最后定会真相大白。
正想着,谁也没料到虞成国竟然说话了:“父皇,儿臣以为,此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靳轩跟黛娜之间并无异常,很可能饮酒过量,都是些孩子,儿臣看来,适当处罚也就是了,何必闹的彼此不睦,再说靳轩身体刚刚康复,不宜处罚过当,如此处理儿臣以为最好!”
虞成国竟帮着靳轩说话这真还是头一次,可事实就在眼前,实在有悖常理,就连虞明基都没想到。
至于虞成国为何替靳轩说话,难道他改过了?并非如此。因为以他的阅历不难看出,此事绝对跟虞璟垚有关,很可能就是策划者,知子莫若父。其目的就是把事情化小,这样靳轩受到处分,虞璟垚又可平安无事。不然一旦追查到底,若真是虞璟垚一手策划,到那时再怎样解释都是无用的。
他倒是一片良苦用心,可是虞璟垚这个愣头青偏偏不领情,方才被果儿严词拒绝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想草草了事,怎么可能。
“皇爷爷,不可!靳轩所犯大罪,若仅仅简单处理,日后恐怕难以服人!”
虞成国闻言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到现在才发现他竟如此蠢笨。
虞明基静静听着,脸色无任何变化:“璟垚,那你想怎样?”
“靳轩犯了大罪,必须严厉处之以正国法!”
“话虽如此,可事情不清不楚,朕该如何处置,倒是你为何揪着不放?”
“我……孙儿只想搞清真相,彰显国法尊严!”
这还是虞璟垚口中第一次吐露真相二字,可事情不清不楚草率处理就能弘扬国威?万万不可能,但谁也没料到虞明基竟然同意了。
“好!既然璟垚如此明理懂法,朕依了你就是,来人呐,将靳轩跟黛娜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接近,待事情清楚之后再做定论!”
话音落下,就见几名披甲持戟的禁宫侍卫将二人捆绑起来,毫不作假,就像对待真的犯人一样。
虞璟垚心里爽快极了,靳轩被投入死牢离死也就不远了,到那时我看你苗果儿还能依靠谁,再说一旦进入死牢,谁又会在意真相是什么。
果儿傻了眼,苦苦哀求虞明基,可后者无动于衷,一时间皇帝好像变了个人,对靳轩哥哥不再那么疼爱。
就在二人即将被拖走之时,一直从容淡定的黛娜突然叫道:“且慢,我有话说!”
这话果然管用,禁兵立刻停手,看了看虞明基,后者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
“黛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就见黛娜正了正身,稳稳的站在原地:“陛下,臣女有很多话需当堂说清楚!”
就连靳轩都不明白黛娜要说什么,难道她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就见黛娜紧走几步,眼睛看着虞明基,手指着虞璟垚道:“陛下,请您切莫应允夷郡王赐婚之请求,苗姑娘若嫁给他实乃坠入火坑之中。”
“贱人,你凭什么诋毁本王,你可知以下犯上,别忘了你还不是王妃呢,做了如此低贱之事,你还有什么脸面侮辱本王!”虞璟垚比想象中的还要激动,腾身站起,眼珠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