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轩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最终以容贵妃被贬而告终。而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齐郡王虞璟焱却乐得其中。
由此,京中一些大官豪吏都将靳轩视为瘟疫一般,谁与他接触都不会有好下场。先是夷郡王虞璟垚,与靳轩斗,最后受伤不说,惹得皇上盛怒,勒令不许参加祭祖大典。
而后便是容贵妃。深得皇上宠爱,最后还不是落得丢宠失势。一切的原因皆因锦阳公子,人们避恐不及,将其视为一种可怕的诅咒。
无知的人们怎会通晓其中道理,靳轩往往被动受欺,到了他们眼里却成了主动害人瘟病。
太医诊治,靳轩并无大碍,但外伤过于严重,需修养几月。宫学肯定是去不成了。因此,这段时间,只有果儿一个人。
突然少了靳轩,宫学一下子空落不少,还真有些不自然,郡王们本身并无求学之心,现在唯一的乐趣受伤在家,着实有些无趣。
这段时间内,虞璟垚对果儿可是没少献殷勤。嘘寒问暖,妙语连连,企图以这种方式拉近与果儿的距离。
但是后者丝毫不领情,靳轩受伤就是因为他们几个郡王,仗着身份显赫欺压于人,净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着实令人不齿。若说之前果儿有意跟虞璟垚保持一段距离,现在完全可以说是厌恶。
虞璟垚煞费苦心却始终讨不到好,急得团团转。最后发现,问题的关键还是出在靳轩身上。
虽然目前他不在宫学,可是住在尚书府,这才是最棘手的。不说把他逐出宫廷,最起码也得让他离开尚书府,离果儿远点,不然二人长时间在一起,没什么事也得搞出点事来。
究竟怎样才好呢,这确实是个问题。
至于齐郡王虞璟焱嘛,他倒对果儿没多大兴趣。长得是不错,但是性格太过粗野,不适合自己,反倒陈静茹不错,不但人美,性格更是温良贤淑,落落大方。实乃难得一遇的美人!
由此,虞璟焱打起了陈静茹的注意。
这些人中,只有疆郡王虞璟熙最是自在。皇上赐婚,将百越族公主黛娜许配给自己,可谓名正言顺。只是二人之前素不相识,虽有婚约在先却总感拘束。尤其黛娜,当日亲口选择虞璟熙,但看其表象并非真心相中,似乎带有什么目的。
堂堂天*学最后成了皇孙们谈情说爱之地,黄公熹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日后,承国江山若是落到这些人手里,可想而知。
唉……疆倾大厦裂痕已现!
虞璟熙凑近黛娜,笑意盈盈与其闲聊着,毕竟将来成为夫妻。彼此应增进了解才是。
黛娜也说不上反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那个叫靳轩的人是谁,听说他被人毒打一顿?”黛娜装作无意问道。
“你问他做甚?”
虞璟熙隐隐露出一丝不悦。
“随便说说,我看你们好像都不怎么喜欢他,这是为什么?”
“他本不属于这里,那日秦相国也就是秦怡良的父亲突然把他带回来,说是安庆王之子,皇爷爷的孙子。还拿出一些不切实际的证据。也不知皇爷爷怎么了,竟然相信了,因此就一直留在宫中,还被封为什么锦阳公子!”
“哦……”黛娜点点头。
“那安庆王又是谁呢?”
“他是我三王叔,也就是我父王的弟弟,多年前因谋反之罪被皇爷爷处死,靳轩就是他的儿子。你可别往外说,这是宫廷禁忌,任何人不得提起!”
虞璟熙压低声音,黛娜小心应着,感觉哪里怪怪的。
“也就是说,他就是虞璟轩喽?”
“哼!只有皇爷爷和几个不明所以的臣子这样认为,我们可不认同。再说,他就是安庆王之子又能如何。一个反王的儿子注定遭到唾弃!”
虞璟熙眼中带着厌恶之情,打心眼里就没瞧上靳轩。
“不对呀,那日在帝王山,苍梧先生说过,南都大凉国君收了个义子,据说也是承国安庆王之后,这是为什么,难道说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是安庆王本就有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