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摇摇头:“没有!”
“没有?”江璃瞪大了眼睛,“许家不会真的不给你办及笄礼了吧?”
“我无所谓,不过邓氏为了许家的面子,应该是会办的。”
“你可不能无所谓。”江璃正色道,“及笄礼,每个姑娘一生只有一次,一定要好好办才行,要不是……”江璃欲言又止。
“怎么?”楚娇看向她。
“要不是许家易子,你的及笄礼一定会是全京城最盛大的及笄礼。”江璃眼中都是对许家的厌恶。
“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要扇死许铭和邓氏。”她咬牙,捏着拳头。
楚娇看着她娇憨可爱的模样失笑:“你放心,若是许家不给办,我就去王府,让外婆和舅母给我在府里悄悄办一个。”
江璃用力地点头:“嗯!”
话毕,又想到什么,接着说道:“我今天回去跟母妃也说说粉妆阁开业的事情,母妃会邀请一些贵夫人同去,这样一来,粉妆阁的名头就彻底打响了。”
楚娇点头:“你也拿些东西回去,让舅母用用看。”
“嗯!”江璃满口答应,说话间拧开了一个刻着迎春花的小瓷瓶,随即惊叹,“哇,真好看。”
楚娇偏头,江璃将东西递到她面前,这是一罐药脂,凝白柔滑,被压得整整齐齐,表面也有一朵迎春花印记,是一片缺口,罐底还刻着标号,字样是五。
“娇娇,你太厉害了,你知道司棋的下落,还救下了一个这么有手艺的姑娘,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楚娇哑然,总不能说她是重生而来的吧,想了想道:“不过是看的书多些罢了,至于司棋的下落,我老早便怀疑那个巫医了,只是那时我势单力薄,尚且不能自保,也就没有能力救下司棋,如今有王府帮衬,境遇便好了很多。”
江璃的眼中一片心疼之色:“你本该是整个大齐最尊贵的女子,都怪许家!”
楚娇淡淡一笑:“你不必替我愤愤不平,我会亲手把许家的人一个个收拾了。”
“我知道,你那么厉害,许家人这次只能栽跟头了。”江璃笑嘿嘿地说。
江杏江葵姐妹许久未见,一直在屋子里说话,关于楚娇的事情,江杏是知情的,知道妹妹横冲直撞,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和母亲一直有些忧心,此次前来也是趁机叮嘱江葵一些事情。
两人一进屋里江杏就拉着妹妹坐下了,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那双清澈透亮的杏眼,担忧地道:“阿葵,母亲一直有些担心,让我嘱咐你几句话。”
“担心什么?”江葵歪头问。
江杏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啊,做事太冲动,直来直往一点都不考虑后果,表小姐在许家境况艰难,你可要收敛些性子,不能给表小姐添乱。”
看着江葵无所谓的神色,江杏忍不住又添了一句话:“你别不放在心上,你虽然是王妃身边的人,但到底也只是个暗卫,若是旁人要铁了心置你于死地,我们哪能时时刻刻保护你。”
江葵看着姐姐担忧的神色,摆了摆江杏的手:“姐,你放心,小姐可厉害了,也可护短了,上次许家大夫人和大小姐想赶我们走,小姐几句话就让她们灰溜溜地走了。”
“几句话?”江杏疑惑。
江葵靠近江杏道:“小姐没给她俩好脸色,还差点动手,那个气势,跟皇上如出一辙,吓得那个大夫人回去就病倒了,这段时间都没来闹。”
“这么快就闹翻了?”江杏越发忧心,表小姐回来不到两个月就把许家人都得罪了,若是真相无法大白,日后可要怎么在许家立足。
江葵没看出姐姐的忧心,自顾自说道:“那个邓氏想打我,被小姐拦下了了,小姐知道的东西特别多,特别聪明!”
江葵语气中都是崇拜。
“若小姐是男子,一定是全京城最亮眼的少年,说不定我都会倾心于她。”江葵的眸子亮亮的。
江杏听到这里有些好笑:“好了好了,那你就懂事一点,听话一点,不要给你最最崇拜的小姐惹事。”
“那是自然!” 江葵歪着头得意洋洋。
两对姐妹叙话到了傍晚,夕阳西下,时候不早了,江璃才依依不舍地道别,珍珠被早早打发回去往她的各个小姐妹家送信了。
楚娇想了想,也让司书给夏瑾禾送了信过去。
烧毁锁春楼,建立粉妆阁的事情早就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京城的人都眼巴巴地等着初十这天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粉妆阁。
楚娇穿了一身低调的白裙,简单地挽了个白玉簪就去了。
许月如也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也匆匆赶往了粉妆阁。
粉妆阁建了五楼,一到四楼每一层都有商铺,阁楼很是宽敞,每一层供客人坐下休息喝茶的地方。
楚娇到的时候还没什么人,宋窈娘远远便看到了一袭白裙低调的楚娇,出门迎接。
“小姐,您来了?”宋窈娘笑吟吟的。
“准备地如何?”楚娇看着面前气派高大的阁楼,眼里浮现一层满意之色。
“小姐,您且先上五楼坐着。”
楚娇进门后,就看见孙绿梅等人在里面忙活,见楚娇进来了,纷纷上前见礼。
楚娇抬手:“不必多礼,都去忙吧!”
几人都不复刚刚被放出锁春楼之时的病态苍白,脸上挂着明媚满足的笑意,眼里都在发光。
宋窈娘陪同楚娇上楼,边走边说道:“小姐给的本金十分充足,除开建造阁楼,和购置房子的费用,我们都采买了最好的原料,力求把东西做到最好,也雇佣了一些人,以后都打算把购置的房子作为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