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拉住许月如瞪着楚娇:“如儿,不必跟她废话,我们走。”
许铭和邓氏护着许月如向迎春院走去。
楚娇一行回了暖芳阁。
梅娘和司书一直守在门口,此时都有些气愤。
“司书,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等我回来禀报给我,不要被人发现。”楚娇冷声道。
“是!”司书领命而去。
“梅娘,你随我出去一趟,寻姑姑和司琴留守暖芳阁,不要让旁人进我的房门。”
“小姐,晚上恐怕不安全。”寻姑姑思虑片刻答道。
“无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楚娇披上黑色斗篷,趁着夜色溜出了国公府。
她身体底子差,即便有前世的身手,力道也不太足够,不过有了这段时间寻姑姑和司琴的悉心调养,身子已经好了许多,除了施展轻功时有些费力,身手已经灵敏了许多。
柳氏的产婆住在城外,人烟稀少,那个产婆也有几分手段,将当初换子的证据留给了一个亲戚,所以这些年许氏一直都没敢对她动手。
楚娇在外面适应了一会儿,轻功用的得心应手了许多,二人在夜色中穿行,轻松翻过城墙,直奔城外野岭。
野岭内人家稀少,只有几户稀稀落落地分布在半山腰上,两人最后停在一处草房前。
房中的一片漆黑,主人已经休息了。
梅娘一头雾水,不知道楚娇要干什么,但自从回京前那个雨夜,她就发现小姐变化很大。
如今此番作为,一定有道理,便一直沉默着跟在身后。
产婆姓陈,夫君早死,家中一个儿子和儿媳,有个九岁的孙子。
梅娘挑开门栓,燃起灯笼,然后绑了产婆的儿子。
陈婆迷迷糊糊中察觉到儿子的房内燃起了灯,顿时一个激灵,家中是不是进强盗了,紧接着九岁的小孙子就哭了起来,吵醒了年轻的女人。
陈婆起身,直奔儿子的房间,打开门便愣在了原地,儿子被五花大绑,旁边站着两个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背对着她,另一人拿着一支冰冷的长剑架在儿子的脖子上,儿媳妇抱着孙儿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怒从中来:“你们是不是许家的人,我早就说过,我把当年的证据都留在了别人家里,我们家的人如果出事了,你们许府的人都得死。”
楚娇轻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年许家已经杀了很多跟你有关的人了么?”
陈婆一愣,说话的显然是一个少女,便警惕起来:“你是谁?”
楚娇转身,放下斗篷上的帽子,含笑望着她:“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吧。”
陈婆如遭雷击,瞬间站直了身子,脸色煞白。
“我在许府排行第三,我想,陈婆应该对我很熟悉吧。”
陈婆目光躲闪起来:“三小姐。”
楚娇唇角含笑,一字一句地问:“我是三小姐吗?”
陈婆的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
楚娇拿过梅娘手中的剑,抵在男人的脖颈间:“你应该知道我来是为什么。”
陈婆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我,我不知道啊!”
“那是不是我杀了他,你就会知道了?”楚娇移开长剑,男人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条血痕。
“娘,救我啊娘,到底是什么事啊?”男人被吓得不轻,眼中满是恐惧,乞求地望着陈婆。
“可是,可是,我要是说了,我们全家都会死的。”
“你不说,你们现在就会死,你会害死你自己的儿子。”
“我同样也会杀了你。”楚娇轻声道。
“杀了我,你就再也没有证据了。”陈婆目光紧锁着楚娇娇嫩的脸庞,试图找到一丝裂缝。
“没有你,我也能找到证据,不过费些力气罢了,找你来不过是为了轻松一些。”
“如此一来,我也可以考虑留你孙儿一条性命。”
陈婆看着漆黑的夜色,眼中逐渐绝望,深深地磕了个头:“我愿意去作证,只求贵人高抬贵手,饶了我儿子和孙子。”
楚娇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接着给了梅娘一颗黑色的药丸:“给他喂下去。”
产婆见状顿时激动起来:“你干什么?”
“这种毒,六个时辰发作,你随我去南柏王府,将事情交代清楚,我自然会为他解毒。”
“我凭什么相信你?”陈婆尖声叫嚷。
“凭你一家的命,现在都捏在我手里。”楚娇笑意盈盈,落在陈婆眼中却恐怖如罗刹。
只能颓然地趴在地上不断点头:“我都听贵人的。”
南柏王府……
此时已近半夜,南柏王世子江瑜却在睡梦中被侍卫江舟叫醒。
他到前厅的时候,发现母亲也一脸疲倦地等在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