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
烈山堂。
田言居于主位之上,而席间左侧,则是燕丹和居于他下位的班大师,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一众农家弟子为三人端上一盘盘农家美食和几壶美酒。
田言和燕丹在享受着桌上的美食。
班大师则是一直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在偷偷的关注着四周。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班大师了吧。”田言笑着开口道。
“是。”班大师心底一颤,但面上平静道。
燕丹同样停了下来,抬头望向主位之上那道年轻的身影。
“阁下左顾右盼,可是言有何招待不周之处?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足客留鸡豚,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田言温和的道,语气温柔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无,没……没有,只是有些好奇……”班大师连连摆手回答,但话刚说了一半,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的道。
那后半句话,他当真是没胆量说出来。
那可是魏言,巨子亲口承认的绝顶高手,甚至可能比巨子还……
更何况,如今,他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燕丹闻言,则是淡漠的低下头,品味着田言的话。
“客人有话,但说无妨。”田言平静的道。
“阁下身份尊贵,地位尊崇,这宴席之间,竟然一个护卫,甲士也见不到,一时之间决定有些奇怪罢了。”班大师望向燕丹,见燕丹点了点头,随即开口对着田言道。
燕丹低头看着杯中酒,同样沉思着班大师的问题。
烈山堂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和其他的农家堂口已经江湖门派不同,烈山堂的防务极为严密。
甚至用严密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如今的烈山堂守备之严密,可谓是毫无破绽,固若金汤,这般布置,完全不像是一个江湖门派能有。
更像是一支铁血的军队。
这要归功于典庆,在原剧中,他就替朱家负责过神农堂的防务,几十年来从未出过差错,如今,在烈山堂,他全权负责整个烈山堂的防务。
不过烈山堂也不像是一个被强权压迫着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光”。
那是之前的农家弟子不曾有的东西,它叫“希望”。
燕丹对魏言先生很好奇,随着来到了农家,他越来越好奇。
同样,班大师的问题,也是他的问题。
“天子有道,守在四境,诸侯有道,守在四邻。
我视农家弟子如手足,视巨子如知音,要甲士,守卫何用?”田言闻言一笑道。
班大师闻言一脸的震撼之色。
百闻不如一见,无论如何听闻魏言的好名声,都不如今日一见给他带来的震撼大。
“盛名之下果无虚士,不愧是儒宗师弟,真君子也。”班大师举杯道,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魏言先生当真是做到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燕丹斗笠下的面庞平静如水的道。
“不敢当,不敢当。”田言闻言,连连摆手道。
“如何当不得?我听闻魏言先生将自己的生意收入拿出一大部分赠予堂下诸弟子,如此善举可谓空前绝后。”燕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