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卧房内。
颜路与张良皆是面色严肃,彼此之间对视着对方。
“这么多年来,借助秦国的势力,罗网变得越发强大了。”良久,颜路似是感叹的道。
“每一代的鬼谷纵横,几乎都是这世间的最强者,这位新任“惊鲵”的实力,据说可以和鬼谷的卫庄一战。”张良对着颜路道。
“唉。”颜路长叹一声。
攫欝攫。“真不知道罗网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能招揽这样的剑之豪侠为之效力。
“鲨齿”虽然被称为“妖剑”,不入剑谱之列,但其威力却比这天下间九成九的名剑都要可怕了,而惊鲵不过一个天字号杀手,越王八剑之一,却能与之一战,不落下风,当真可怕。”张良缓缓对着颜路道。
“只是惊鲵一个人出手?”颜路继续询问张良道。
他虽然已经知道罗网组织行刺了燕丹,但对于具体的细节还并不算太清楚。
张良人脉广泛,与很多势力都有着藕断丝连般的微妙联系。
想必这些事情他更加清楚。
“与之同行的,还有罗网的掩日和断水。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通过某种方法,罗网的断水永远的留在了燕国。
但惊鲵能和“鲨齿”一战的实力做不了假。”张良回答颜路道。
“掩日,越王八剑其一,号称阴盛阳灭,身份极其神秘。
而断水之死固然可以打击罗网,可这样的打击对于背靠秦国这颗大树的罗网来说,别说元气大伤,就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小挫其锐气罢了。
躲藏于阴影之中,行事不择手段,虽然罗网之道上不得台面,但确实可怕。”颜路继续道。
少年曾经被罗网追杀的他深知这个庞大的组织的可怕之处。
而惊鲵剑重新出现在罗网的手里,又说明了什么呢?
“倚仗秦国之力,这样的小挫折,估计罗网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而且不知为何,我最近总有一股心神不宁之感。”张良对着颜路道。
“心神不宁之感?”颜路有些诧异,询问张良道。
“是,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张良开口回答道。
两人皆是沉默良久。
巘戅书仓网戅。张良已经没什么说的了,颜路不知该如何宽慰师弟。
“师兄先回去吧,明日早上还要参加魏言师弟的拜师礼。”张良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微笑,对着颜路道。
“嗯。”颜路点了点头道。
……
第二日。
小圣贤庄内。
田言在寝室舒服的大床上从睡梦中醒来。
她醒的很早,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洗漱以后,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
儒家重礼,在什么地方,明白自己需要成为怎样的角色,然后做什么样的事。
她已经很强大了,却没有强大到能够肆无忌惮的地步。
推开房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但田言却并不惧怕,运转内功,一股股暖流自丹田流向四肢百脉。
儒服纶巾,如瀑布般及腰垂下的柔顺长发披在背后,腰肢纤细,面如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