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不解地道:“因为林清浅?怎么回事?”
“我,我……呜呜……”
林清芜仍在哭,徐氏眉头紧蹙,转头看向朱红,道:“你说,今日陪你家小姐出府都听到了些什么?!”
朱红道:“回夫人,今日奴婢和小姐出府,买了首饰和胭脂水粉后,小姐觉得累了,便进了一家茶楼坐下,打算喝杯茶歇歇,谁知道正巧碰上几个普通百姓聚一起闲聊,他们说……”
徐氏眼神一凛,“他们说什么?”
朱红犹豫了一瞬,将今日的听闻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他们都说皇上迟迟未让小姐和三殿下完婚,是因为三小姐,纷纷猜测皇上是想取消婚约,等三小姐及笄后赐给三殿下当正妃,因为三小姐不仅才情与大小姐相当,连净空大师都对三小姐高看一看,还说……净空大师看不透三小姐的命格,因三小姐是九天下凡的仙女。”
朱红支支吾吾半晌:“他们说,只有三小姐这般不凡的女子,才配得上当三殿下的正妃。”
话音一落,林清芜哭的越发厉害。
“娘,你听听……外头的百姓都在谣传,我若是被退婚,我不活了。”
徐氏面色阴沉,厉声喝道:“你都说是谣传,你先自乱阵脚做什么,
天子一言九鼎,赐婚的圣旨已经昭告天下,岂能随随便便便更改的。”
“那,那……皇上为何还不让我与三殿下完婚?”
“圣意不是我们能妄加揣测的。”
徐氏安抚了林清芜几句,她冷静了些,但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娘,那么多人都说皇上是想取消我和三殿下的婚约,你说该怎么办啊?”
“别乱想,有你爹在,这婚约不会轻易取消,再说了……”徐氏眸光沉了沉,道:“娘不会让任何人拦了你和远儿的路!谁挡,我就杀谁!”
……
从南院回来,徐氏若有所思坐于软塌上,对百合吩咐道:“你去查一查林清浅,查清楚她是从何时开始,变的和之前嚣张跋扈的性子截然不同的。”
“是,奴婢这就去。”
饶是先前徐氏再不将林清浅放在眼里,但近日林清浅接二连三的出尽风头,她能察觉出林清浅的不同。
傍晚天色暗下来后,百合回来了。
“夫人,你让奴婢查的,奴婢都查清楚了。”
徐氏坐于镜台前,将头上的发簪取下,轻声道:“嗯,都查到了些什么,说吧。”
百合道:“三小姐有所转变,是从去年在篱园落水开始。
”
“去年篱园落水?”
徐氏仔细回想了一下,隐约有些印象,记得林清芜曾提起过。
“是的,据说是被顾长庚推下篱园的荷花池,因此老夫人还罚了顾长庚,三小姐为染了风寒,大病三日,人醒来后,便与先前性子大不相同。”
徐氏“哦”了声,挑了挑眉,“如何的大不相同法?”
“三小姐一向不懂得去讨老夫人喜欢,竟会主动费尽心思去讨老夫人喜欢,甚至去翻阅五夫人生前留下的医术,学了按摩的法子缓解老夫人多年头疼的顽疾。”
百合继续道:“还有三小姐对她的奶娘李嬷嬷,先前十分信任,落水大病后,竟为一个婢女罚了李嬷嬷,将李嬷嬷降为二等丫鬟,从此对李嬷嬷十分冷淡疏远,还有最让人奇怪的一点。”
徐氏问道:“最让人奇怪的什么?”
“是三小姐对顾长庚的态度,在落水前,三小姐很厌恶顾长庚,不仅时常对他恶语相向,甚至让府中小厮时常欺辱顾长庚,可大病醒来后,突然就变了,府中下人偶尔会碰倒三小姐前往顾长庚院中,两人的关系似乎颇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