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过来看看你是否从宫中回来了,方才来过一次,春夏秋冬说你尚未回府。”
林清浅“哦”了声,解释道:“祖母的耳环落在御花园中,我与祖母回去找,这才回来迟了点,还有就是……”
秦子灏主动与她搭话,让林清浅觉得奇怪。
“还有什么?”
林清浅笑了笑,道:“没什么,对了,我从宫中出来,并未见到长庚哥哥,长庚哥哥自己先行回来的?”
“沈世子送我回府的。”
“原来如此。”林清浅倒了杯茶,“长庚哥哥,坐下来喝杯茶吧。”
顾长庚浅抿了一口茶,睨了眼林清浅,道:“你何时学会弹秦筝了?为何没听你说起过?”
林清浅眼眸闪了闪,心虚地道:“祖母为我请的先生,见我对学琴不感兴趣,他弹了两首秦筝,我颇感兴趣,就跟着学了,这等小事,跟长庚哥哥提起作甚。”
“那你今日弹的曲谱,又是从何而来?”
林清浅心咯噔了一下,难不成顾长庚怀疑了?
犹豫再三,林清浅道:“此曲是我自己写的。”
顾长庚一怔,意外地道:“你自己写的?”
林清浅故意苦笑道:“看,长庚哥哥你都不信是我
写的,今日若在皇上和群臣面前,说是自己写的,定也不会有人相信,说我撒谎,不得已,我才说是沈世子赠与我的。”
顾长庚思索片刻,信以为真。
“我没想到,你竟还会写曲谱,有些意外罢了,不过你今日做法没错。”
见顾长庚相信,林清浅暗暗松了口气,干笑道:“呵呵呵……也许我在这方面,也天赋异禀吧。”
……
林琅天的书房。
“福管家,去将府中教导三小姐琴棋书画的先生请来。”
“是,相爷。”
福管家离开不到一刻钟,便将先生请来了。
先生一身素衣,长相文弱,对林琅天拱手作揖,道:“相爷。”
林琅天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微眯,沉声问道:“本相问你,你当真教过三小姐习秦筝?”
“回相爷,在下确实教过三小姐习秦筝,三小姐对琴兴味索然,在下有一日携了秦筝过去,弹了一曲,三小姐却兴致盎然,在下便开始教她习秦筝。”
先生继续道:“三小姐对秦筝十分有天赋,刚开始连琴弦都分不清,但不过月余,她便能弹出一整首曲子,如今的怕是连在下都比不上三小姐了。”
林琅天静默不语,神
情若有所思。
先生看了他一眼,忐忑地道:“相爷,可有不对的地方?”
“没有,辛苦先生教导,福管家,赏先生一百两白银,帮本相送先生出去。”
先生面上一喜,连忙道谢,然后与福管家退出了书房。
书房中,林琅天背手而立站在窗前,心中疑惑不解。
他与林清浅一直不亲近,王氏去世后,他甚至没再踏入柳园半步,对于这个女儿也无甚在意,只听徐氏说起过,她娇蛮任性,性子嚣张跋扈。
如今看来,林清浅并不如徐氏所说,她表现的淡定从容,温婉大方,才情丝毫不比林清芜逊色。
是徐氏从前故意骗他,或是平时林清浅藏的太深,在人前不显山不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