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很多种人,有的人坚强,有的人霸道,有的人桀骜,自然也有人懦弱,可懦弱的像安东这样,老婆出轨,他还低三下四的跟奸夫要补偿的,鲍里斯还真没见过。
最可笑的是,这家伙要的补偿竟然是每月37卢布,这个数字有点可笑,还有零有整的,而且是“每月”,换句话说,只要他能拿到这37卢布,就能无视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保持不正当关系了——还是长期的。
“他每月喝酒都要用掉37卢布,因为他的薪水就只有不到50卢布,所以,我猜他是想把这份酒钱要出来吧,”光线略显昏暗的小客厅里,格尔廖莎坐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凳子上,一边给炉子里添着煤块,一边轻声说道。
“其实他原来也不是这样的,当初在列宁格勒的时候,他在市委的宣传部门工作,还拿过党员活动积极分子的称号,”格尔廖莎的语气偏于冷漠,就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过后来有人举报他,说他是‘列宁格勒中心’的外围骨干分子,为此,他被抓进去关了两年,等到事实澄清之后,他虽然被放了出来,但人也完全变了。他开始酗酒,并且变得多疑,整天都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而且非常的容易暴躁。”
鲍里斯坐在对面一张破旧的沙发上,默然的听着这番话,在这件事上,他不好做出任何评论,更何况,格尔廖莎显然只是在倾诉,而不是在寻求安慰。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给炉子里添好了煤,格尔廖莎站起身,她走到鲍里斯面前,蹲下身子,双手握住鲍里斯的一只手,说道,“你刚才的配合终于给了我摆脱这种糟糕生活的机会,否则的话,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他活活打死。”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鲍里斯苦笑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不过既然对你有帮助,倒也算有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格尔廖莎不说话,她站起身,就在鲍里斯的注视中撩起睡裙下摆……
鲍里斯咽了口唾沫。
“不仅仅是为了报答你,我也觉得,你应该是个很不错的情人,”微微弯下腰,格尔廖莎亲吻着鲍里斯的鼻子、唇角,同时,微微喘息着说道。
这种事有点不道德,鲍里斯始终在心里这么跟自己强调,但道德这东西,毕竟只存在于脑子里,更多时候,它对人的行动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好吧,鲍里斯承认,追求刺激的念头终归还是在他的心里占据着上风,或许人生来就是邪恶的,对邪恶的追求往往远胜于对真理的追求,恶念也永远雄踞于善意之上。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光线更显暗淡的房间里,鲍里斯坐在沙发上,说道:“跟他离婚吧,我可以给你安排好全新的生活。”
格尔廖莎不说话,等了良久,她才抬起头,说道:“我不会和他离婚的,至少最近几年不会,他折磨了我这么多年,现在该轮到我折磨他了。”
鲍里斯有些不快,男人的独占欲总是很强的,性格越是强势的人越是如此。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让他碰我一根手指头,”站起身,分开双腿,格尔廖莎跨坐在鲍里斯的大腿上,微笑道,“更何况,这样对你也有好处,我不想看到你为难。”
这种说法让鲍里斯的心头畅快了一些,他抚摸着格尔廖莎的大腿,说道:“那每月我会让人把钱给你送来,你直接交给他就好了。”
格尔廖莎点点头,这事她没有拒绝,毕竟她每月的薪水比安东还少,37卢布对她来说,是个根本承受不起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