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终于还是发生了。不知从何处,太宗的旨意被泄露给了突厥方面。得到消息后的突厥储君揭禺,揭禺大怒,他对他的祖先起誓道:“我阿史揭禺在此起誓,定要让小瞧我突厥部族的大唐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句誓言。这场原本可以化解的战争便拉开了帷幕。
从未真正见过战场的穆谦,对这一切太陌生了。但又不得不去面对,他看着身着甲胄一脸肃穆的李恪,眼中起了一丝无奈又有一些悲伤。若是能守住雁门,关内的百姓也并不能算是安生。毕竟战争给人带来的只有不安,从不会是极大的财富。即使有,也不是冷兵器时期。
“遗谦,你就守在这儿。三哥让长孙谋去会会他们。”
李恪说着,拔出他腰间长剑,发号施令道,“长孙谋听令,领一千人马去抵挡那先锋。务必要抢占先机。”长孙谋领命后,便带了一队人马迎上前来叫阵的突厥先锋。那先锋虽气焰嚣张,可本事不大。不过五招就被长孙谋撂下马,命中要害,当场毙命。长孙谋举起他的关刀对着那些个坐在战马上的突厥将领叫道:“还有何人敢来叫嚣。我长孙谋定不饶他,你们这些个手下败将。竟然敢斗胆来对抗我大唐军队,哪个不怕死的就给我上前来。”
突厥那边没有人说话,却有一年不过十五的小将,手持银色长戟,驾马上前。眉清目秀,古铜色的肌肤,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夹杂着一丝挑衅,对长孙谋道:“安世荣前来讨教。”
“安世荣?安世克是你什么人。”
长孙谋记得安世克是安家独子,素无兄弟。这少年的年纪也可能是安世克的儿子,但他又同安世克一样是“世”字辈。
“我是安亲王的堂弟。奉储君和亲王的指令,前来会会你这大唐将领。我突厥是一方领主,又岂能容你这小小副将如此小视。你若即刻投降,我便饶了你。若是不降,莫怪我手中长戟,定将你撂下马。”
长孙谋听后,大笑道:“小娃娃好大的口气。你这般年纪,不在家中好好学武艺,便到了前线,这岂不是送死。看来你那堂兄可真是个铁石心肠之人,竟将你也送上了战场。”
安世荣呸了一声道:“你无须多言。如此小瞧于我,我定要让你吃尽苦头。”说完,便双腿一夹马肚,举起长戟便对着长孙谋的面门而来。长孙谋一个躲闪,用关刀格开了安世荣的长戟,却又刚双手一阵麻痹感。暗叫不好,没想到安世荣年纪虽小,但臂力过人。只怕与当年的赵王李元霸是同一般人物。心中这么想着,脸上却依旧镇定,使尽浑身解数去抵挡安世荣的攻击。
就在长孙谋手中关刀险些被撩开之时,安世荣便觉身旁有弓箭正朝他飞来。便是一个侧身,躲开了那弓箭,见那弓箭狠狠地扎入了地中,箭身大部分没入土中。这不禁让安世荣蹙起眉头,收回招式,勒着缰绳纵马离开长孙谋身旁,望向城门上。便见一身着轻便长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手持□□,脸上没有表情地也看向他。
安世荣想起之前乌托被大唐的十七驸马射穿了头颅。如今看来现在这书生定就是十七驸马,便举起长戟指着穆谦喊道:“你可就是大唐的驸马房遗谦。”
穆谦淡笑道:“足下有何指教。”
“你有着好箭术。但为何对我放冷箭,这岂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为。”
安世荣年纪虽小,但也十分敬重有本事之人。穆谦回道:“安少将军认为若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长孙将军被你伤害,就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为么。若是就这么置之不理,便是不顾同伴。真要是如此,又有多少大唐士兵肯为大唐卖命。”
“好。这话听上去,你这驸马也算是个重情义之人。这样,你下来和我比试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