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是他自己划花的, 也不可能是为了我,指不定他外面还有与他更相似的血脉,嗤, 真是可笑。”
黎川智根本不信, 曾经信誓旦旦了数年自己根本不是他亲生儿子的刁海潮, 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至于替身假死,我也感觉不像是那个男人的风格, 不过我会去看的。”反正那人的尸身会在城墙外悬挂百日, 等他养好病再去看也来得及。
黎锐卿点到即止,很快就略过这个话题,转而笑着打趣道:“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你被救下, 如果之前你将脸毁了, 走不成文路,之后跟着我转走武路该有多好?!”
黎川智的脸一下就黑了,果断求饶:“父亲,儿子错了, 儿子以后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再也不会莽撞行事。”
是夜,黎锐卿回到主院,原本脚步按照惯性地往苏满娘的月子房方向走,等行进了一段距离, 察觉到那里的一片昏暗后, 才猛然记起, 今日苏满娘正式出了月子。
现在她人想必已经从月子房里搬了回去。
这样想着,黎锐卿原本沉静的眼底便陡然跃上几抹明亮的色彩。
甫一踏入他最近独居了一个多月的寝室, 便听到一阵熟悉并轻盈的呻.吟。
“轻、轻点, 嗯……”
黎锐卿面上一凝, 动作一顿,脚步轻盈无声地踏入寝室的花开富贵屏风后。
然后便看到床榻之上,苏满娘衣衫半解地趴在热炕上,身上大部分地方都盖着棉被,只露出一截玉白的腰身,此刻正被闵嬷嬷大力地揉按着。
察觉到身后投来的粗长影子,闵嬷嬷一回头,就见到了面色古怪的黎锐卿。
她急忙起身行礼:“老奴见过老爷。”
黎锐卿眸光闪了闪,斯文摆手:“夫人这是怎么了?”
“回老爷,夫人是在为一月后的皇宫年宴学习规矩,因为刚出月子,身子还比较虚的缘故,现下身体酸痛,老奴正在帮夫人按捏。”
黎锐卿颔首,从屏风后拖过来一个绣墩,翘着二郎腿半倚在床柱上,向闵嬷嬷微扬了扬下巴:“那你继续。”
闵嬷嬷又行了一个福礼,又重新坐下帮助苏满娘按捏。
而原本还感觉通体舒畅的苏满娘,在察觉到身后男子灼热的扫视目光,只觉得喉间溢出的呻.吟,都莫名地让她感觉羞耻起来。
她静静地趴在暖炕上,将闷哼含混在喉间,转而询问:“今日回来得有些晚,可是已经在外面用过膳?”
由于身体正在被按捏,她的声音听起来一顿一顿的,即便她已经尽力让自己听起来足够正经,但效果却并不显著。
黎锐卿看她半侧在枕上的面庞逐渐染上一层诱人的桃粉,幽深的眼眸逐渐变得深沉。
“已经和同僚在外面用过了,刚刚还去湛清院看过了智哥儿。”
苏满娘嗯了一声,垂眉还想再继续问上两句,就见黎锐卿突然起身,退出屏风:“我先去看看策哥儿和霖姐儿,一会儿回来。”
苏满娘:“……夫君慢走。”
直到听到脚步声渐远,苏满娘一直紧绷着的肌肉才缓缓放松下来。
刚刚那一会儿,她感觉自己在他的灼热目光下,身子都要酥软了,这种突然涌上来的情愫悸动,让她格外的羞涩。
闵嬷嬷一直在认真地为苏满娘按捏腰部、肩膀、手臂和腿肚子,仿若对方才两人间暧昧的气氛没有丝毫察觉。
直到按摩完毕,她才用热烫地毛巾,将苏满娘身上的药油悉数擦拭干净,才与她行了一个礼,端着水盆和毛巾离开。
等闵嬷嬷一走出屏风后,苏满娘便急忙将里衣重新整理好,直到确认身上并无不妥,才舒出一口气。
闵嬷嬷之前便与她说过,她应该尽量将同房时间后移。
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应间隔过短的有第二次身孕。
事关自己的身体,苏满娘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她缓缓压下心间的紧张,正半阖着眼睛漫无边际地思索,就感觉身边的被褥往下陷落了一下,紧接着,便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向她靠近。
苏满娘睁开眼睛,看到黎锐卿不知何时已经褪掉了身上的外衣和中衣,只着了一件里衣半歪在暖炕上,映衬着他身后从芙蓉色床帐外映射过来的烛光,显得格外的魅惑且具有侵略性。
“闻筠……”
他的声音低哑而干涩,苏满娘禁不住在他的呼唤中抬眼与他对视,下一瞬,就被他粘稠的视线俘获胶着,被他面上的渴望而勾起渴望,被他眼底的火热而染上火热。
“闻筠,好闻筠……”
苏满娘发现,黎锐卿似乎格外深喑以声惑人之道。
起码每一次当她意志坚决时,他都能轻易以声音诱惑她的思想,改变她的意志。
“不行。”她干咽了几口唾沫,“大夫说我现在最好还是不要,不过若是你想的话,我可以用手……”
黎锐卿突然一下子翻身,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
即便经过他一个多月的悉心喂养,出了月子的苏满娘依旧没有胖上很多,却好歹是比怀孕初期要圆润上一些。
此时在黎锐卿眼中,无论是哪种体型的苏满娘,都充斥着一股别样的魅力,让他心痒难耐。
“不想只用手了,加上之前你在孕期,我已经素了快一年。”
说到这里,他不禁趴在她的颈窝中低低喘息,婉转的哼声,粘腻的鼻音,将他原本就格外具有磁性的声音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如此极致的嗓音诱惑,苏满娘的身子一下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