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樊羽祥的部队开始遇上了麻烦。
樊羽祥的部队沿着长江两岸攻击,而他们的辎重则是通过江上的船帮来运输的。他们在有码头的城镇中等辎重靠岸,补给完成之后再继续攻击。
这一路上都是这么做的,效果很好。重庆的陆路条件实在是差,推独轮车可以,挑担子可以,用马背驮着也可以,但是走大车,那就不行了。于是樊羽祥所部的辎重也只能靠长江来运输了。
但是在吃过午饭,准备开拔的时候,辎重队的看守部队却是来报,船工们都不见了,一个都找不到了。
樊羽祥很是吃惊,为了能够安全的运输物资,他已经给了船帮八成的运资了,要是船工跑了的话,那他可就亏了。
“辎重呢?”樊羽祥紧张的问道:“辎重还在吧?”这次打重庆基本是在用他自己的储备物资在打,中央只给了一点点的开拔费。要是辎重也被劫走了的话,那就不光是损失多少的问题了,那个时候他就要必须在敌人的追击下安全的退到湖北去,难度可想而知。
“辎重都在呢。”士兵赶紧回报道。
樊羽祥点点头,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说道:“辎重还在就好。你们要看好了,不能有任何纰漏!否则砍你们的脑袋!”
“是!”报信的士兵一缩脖子,大声的答应道:“属下一定给营长转达长官的话!”
樊羽祥不知道的是,要不是他的辎重部队敬忠职守的,连吃饭都是在船上吃的话,他的辎重现在早就成了毛大爷的战利品了。
樊羽祥命令道:“现在部队分散开,去找船工来!还有,派人去联络大龙镇的参谋长,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樊羽祥还是想要拿下万县的,要是拿下万县之后再停止攻击,至少还是能得到一个有油水的地方,否则的话他这一趟援川之行算是赔的底掉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没有渡船,樊羽祥的部队都是北方人,旱鸭子,过不了湍急的长江。还好有信号弹,还有信号旗。双方一阵沟通,发现对方遇到的情况和自己这边一样,也是没有了船工。
樊羽祥这下可是知道自己掉到人家给他挖的坑里去了。他在民国五年的时候是在四川剿过匪的,知道四川的袍哥会。但是知道了又能如何,袍哥可是包罗万象,人多势众,要是激怒了对方,他这五千人马,还是被隔在长江两岸的部队,怕是要被淹没在四川人民的汪洋大海中了。
“把辎重卸下来,咱们撤回去。留下一个连,也让对面的参谋长留一个连的人,就地布置阵地,准备阻敌!其他的人都撤到云阳县去,看那里能不能找到船只,咱们先汇合起来再说。”樊羽祥立刻做出了决定,命令道。
“长官!”宋哲元立刻说道:“这江边会操船的多了去了,只要再找些人来做就可以了。万县可是就在眼前呀,咱们要是现在撤了,那就前功尽弃了呀!”
樊羽祥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这是袍哥的伎俩,全部的船工肯定都是不会给咱们效力的。”
“那就杀!”宋哲元平淡的说道:“一个一个杀,杀到他们愿意合作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