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日本的无理要求曝光之后,民党自花星以下,都通电声明,要先暂停革命,一致对日。但是只有党魁侯安一直没有什么表示。这令尤世勋隐隐的有些不安。现在亲耳听到日本驻中国公使日置益的话,他才确定了自己的担忧。
等日置益出去了好一会儿,尤世勋才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将他眼前的茶杯扫在了地上,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是茶杯还是碎了。他大声的怒骂道:“国@贼!汉奸!他这是想要乘火打劫!他这是要逼我!逼我做做国@贼!逼我做汉奸!”
侍从站在那里不敢说话,只是心里感叹着:唉!这么好的茶杯,又碎了一只。这套茶杯可就只有四只呀,要是那个日本公使再来两次的话,大总统就得换一套茶杯了。
三月的时候,尤世勋下令各省制止抵制日货的行文,这次倒是有了效果,各个商铺和大街上的抵制日货的标语和宣传都拿了下来,但是却换上了“支持国货”的口号,日本人尽管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但得到的只是这个结果,自然是不满意的,于是就在“二十一条”的谈判桌上更加强硬。
这都和赵仁杰没有关系,他现在还在西安城内训练着他的士兵们。
这天下午,他正在看一连的拼刺训练,老黑突然跑来告诉他,薛玉英在训练的时候晕倒了。
赵仁杰就赶紧跟老黑跑了过去,到了之后正看见薛玉英在地上挥舞着手脚,不让直属排的人碰他。
“干什么?!怎么回事?!”赵仁杰大喝一声,就冲了过去。
“长官,我们想把他扶到医务所,但是他不让我们靠近。”一个士兵回答道。
赵仁杰看看地上的薛玉英,脸色苍白,一身的土,呵斥道:“不知道好赖?!你在这地上躺着能好了?”
“不用他们扶,我自己能走!”薛玉英倔强的说道。说着就想站起来,但是剧烈的腹痛让她无法用力。
赵仁杰看他痛苦的样子,于是上前一把将他拽起来,一下子就背在了背上,道:“我背你去,这总行了吧?!”
这下薛玉英没有再反抗,只是趴在赵仁杰背上的时候,轻声的说:“去医馆吧,李军医看不了的。”
“嗯?以前看过?”赵仁杰有些疑惑的停下了脚步。
“嗯,在医馆看过的。”薛玉英小声的回道。她本来以为还要过几天才来的,但是却提前了,而且小腹还疼的厉害,这下瞒不住了,以后可怎么办呢?她在赵仁杰背上心乱如麻的想着。
赵仁杰立刻调转方向,向营门走去,问道:“哪个医馆?”
薛玉英哪里能回答的出,她只是不想去医务所,不想被军营里的人知道。于是就道:“忘记了,随便找一家就好了。”
赵仁杰看见好几个护兵要跟着,于是喝道:“干什么?!都回去训练去!”之后又冲老黑小声道:“你看着点儿,不要让他们偷懒,但是训练量也不要太大。”
老黑听了点点头就站住了,将那几个护兵带了回去。
赵仁杰背着薛玉英出了营门,在大街上找了一家最近的医馆就进去了。坐诊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他伸出干瘦的手,用三根手指搭在薛玉英的手腕上开始诊脉,诊一会儿脉还看一眼赵仁杰,之后又是给另一只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