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这个师傅不行,没有教好。”赵仁杰没好气的说。
“您上去之后记得另一只脚找马镫。”老黑没奈何的继续教着,这话他都不记得说多少遍了。
“知道,你把它牵好了。”赵仁杰说着又是翻身上马,这次他找到马镫了,把右脚套进去,有了支撑就能坐住了。
“腰放松,对,跟着马的节奏。”老黑牵着马走,不时地指导赵仁杰。
没一会儿,赵仁杰就觉得腿也酸了,腰也困了,于是赶紧让老黑停下,自己下马休息。
“长官啊,您这样得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骑马啊。这以后出门可怎么办呀?”老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说了。
“以后?我以后坐汽车,才不用骑马呢。”赵仁杰随口说道。
“汽车?就是那小铁疙瘩?跑的还没有黄包车快。那玩意儿也就能在大路上走,要是遇上没路的,或者山路什么的,就歇菜了。”老黑不屑的说道,汽车他在北京见过,觉得没什么好的。
“不学了,你把马送回去吧。”赵仁杰摆摆手道。
等老黑放好马之后,赵仁杰就去一连和二连,看看他们的炊事班都准备好菜金公开了没有。先去了一连,也没有查账,只是看看剩下的现洋是不是够数,没想到章大彪做的还挺快的,一个中午就把钱给退回来了。
章大彪瞪着赵仁杰,说道:“怎么样,赵副营长还满意吧?”
“章连长,我很满意,你一会儿和我一块儿到二连看看吧。”
“副营长,下午还有训练呢,您不是说要检查的吗?”
“我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你和我一块儿去二连。至于检查训练,今天取消!”赵仁杰冷着脸说道。
“是。”章大彪有气无力的答应着。
到了二连之后也是一样,都把拿的钱还回去了。赵仁杰到了二连的连部之后,就把每十天派一个班给卢承萧做护兵的事情说了。
“营长这么明目张胆的吃空饷,赵副营长您怎么也不劝一劝啊?”毛福喜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也说了,我只是副营长。”赵仁杰淡淡的道。
“那我们就得喝西北风?我们可不像副营长您,一个吃饱全家不饿的。”章大彪很不满的抱怨着。
“我会足额发给你们各自的办公费。”赵仁杰扫视着章大彪和毛福喜,然后说:“但是营中的编制一个都不能少,也就是说你们一个吃空饷的名额都不能有。”
章大彪想了想,就算有几个吃空饷的名额,每个月也就不到十块大洋,要是能给全额的办公费的话,那可就是三十块大洋,就连菜金上的克扣也能补回很大一部分。于是急着说:“赵副营长此话当真?”
“难道赵副营长有办法说服后勤处,给咱们全额发放?”毛福喜也跟着问道。
“刚才你们也说了,我就是一个人。我用我的办公费给你们补齐。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赵仁杰用阴冷的眼神注视着两人“我做到了,但是你们还要吃空饷,喝兵血的话,哼!”
章大彪和毛福喜都没有把赵仁杰的话当回事,当初北洋新军初建的时候,不是也规定不能吃空饷喝兵血吗,可是现在呢,还不是照样和前清一样?他俩想的是只要不被抓住就行。
“只要赵副营长能做得到,我章大彪就能保证不吃空饷,不喝兵血。”
“我也没问题。”毛福喜紧跟着说道。
“好!都是响当当的汉子,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赵仁杰站起来,向外走着,又说:“你们先训练吧,我走了。对了,大彪,你记得把护兵的事情安排一下,去南大街‘醉春楼’,卢营长就在那里。”
到了下午,赵仁杰就把所有的家当都拿了出来,这一年的军饷再加上各种的赏赐也就四五十块的样子。这些钱应该够一顿饭钱的吧,他心虚的想着,想到后世动辄上万甚至几十万的饭资,他还是心中没底的。他找了个小袋子装好,然后叫老黑拿着,这就到后勤处,他让老黑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找柱子。
见到了柱子之后,发现柱子正在外间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子后面,装模作样的办着公务。柱子点点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等一会儿,他刚坐下,里间就走出了王副处长,不对,现在应该叫王处长了。
赵仁杰赶紧起身敬礼道:“王处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