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不停的练习着劈、砍、踢、蹬、跑跳......等等,一点都不干让自己有半点的休息时间,因为她一停下来,耳边就会响起黄阿姨那悲戚的哭声,挑拨着她紧绷的神经,所以她只有不停的练习死命的练习,不然她怕她会忍不住冲出去,把那些尸化的熟悉的陌生的人砍光。也许,她会崩溃!
“呼!呼!呼!”木棉急促的喘息着,连续一个多小时的激烈运动,她的身体已经快接近极限,手抖脚软,砍刀都有点握不稳了,可她仍然在坚持着。
“够了!”一声暴喝传来,木棉闻声一闪,结果手中一空,刀还是被突然进空间的秦瑶抢了过去。
“噗~”秦瑶拿刀一甩,刀身直接没入土地,只留一个刀柄还在外面,可见她用力之大!
木棉垂头看着刀柄喘着粗气不说话,她好累好累,好想就此不管不顾的躺在地上,享受此刻不想明天,但是她知道,那是只是妄想。
秦瑶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对立着,许久许久。久到木棉酸痛的四肢恢复舒畅,然后又僵硬到发麻。
“唉~~”木棉轻轻的叹息一声,声音低不可闻,她知道她又钻牛角尖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坚持着什么,或者说想要什么,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折腾了半天。“呵~”木棉低笑一声,要不是肯定自己正是青春年华,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否人到中年,更年期发作了。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动活动关节,尽量让血液流动起来,缓解肌肉的酸麻肿胀。木棉感觉好一点了,才走到刀柄那,弯腰抓着刀柄,使出吃奶的劲往外拔,可惜,没能撼动半分。
看着她折腾了半天,秦瑶也觉得累了。她一步过去,拉开木棉,站在刀柄前,双手紧握刀柄,马步微弓,气沉丹田,憋着一口气,发力,缓缓的把砍刀拔了出来。屈指弹了一下刀身,“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开。
秦瑶刀身向着自己倒拿着砍刀递给木棉,木棉抬眼接过,笑骂道:“你丫的就是故意显摆的吧!力气大很要不完是不?”要不完,川话“了不起”的意思,虽然现在的年轻一辈,特别是城市里的年轻人,说话基本都说普通话,但木棉还是时不时的冒出几句土话来。
秦瑶挑眉看着木棉,这翻脸翻得可真够快的,虽然木棉这会看上去心情舒畅了,但秦瑶不打算事情就这样揭过,她觉得现在有必要把一些事情分析透彻了,不然谁知道哪天木棉又发神经钻牛角尖了呢!
“说吧,你的想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抬手打断木棉的话,秦瑶认真的说道:“不要说你没想什么,你知道我最讨厌藏着掩着了,谁又不是水肚里的蛔虫,猜来猜去烦不烦?趁现在,有什么话就说,我可不想以后累死累活之后还要讲思想课!”话到最后就有些严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