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吧,姐是想着咱没了爸妈,背后也没个能撑腰的人,所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就忍了。可是现在姐发现,有些人,你对他忍让,他不知道你是在让他,他反而觉得你是在怕他,所以总是得寸进尺。所以,从今往后,姐姐的策略变了,对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我们要迎头痛击,就象***他老人家教导的那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们两个,记住了没有?!”
庆玉和庆林又互相看了一看,然后对着韩麦草点了点头,不过那头点的,明显只是个形式。
“好,既然你们两个记住了,那我问你们,如果再遇到今天这种事,你们要怎么做?”
庆玉和庆林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麦草,嗫嚅了半天,庆玉才吭吭哧哧地小声说道:“和他们打呗。”
“如果打不过怎么办?”
庆玉和庆林低下了头。
“你们两个记住了,今后再碰到这种事,就要毫不示弱的还手,如果打不过,那就把他们也一起拖到雨里去,死死抱着他们,让他们也淋个够,尝尝被淋成个落汤鸡的滋味,你们两个,记住了吗?”
“记住了。”
回答的声音低得如蚊子叫,明显的信心不足,唉,要把这两个软弱的小正太教育成顶天立地男子汉,任重而道远啊。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麦草他们三个走到半路的时候,雨就小了下来,等到他们三人快到家时,雨就彻底停了。
三人刚刚走近自家的院门,便听到院子里传出那几只小鸡崽叽叽的叫声,似乎是被什么惊吓着一般。
据说附近的山上可是有狐狸出没的,那些狐狸经常溜到村里面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难道是狐狸趁着家里没人偷鸡来了吗?
麦草把伞往庆玉手里一塞,几步便冲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哪有什么狐狸,是一个母老虎正钻进她家的鸡棚里,在里面找着什么似的,突然,那母老虎一伸手便将一只小鸡崽抓到了手里。
母老虎抓着鸡崽刚钻出鸡棚,冷不防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一声惊叫,差点把手里的小鸡崽给扔出去。
“三丫头,你装神弄鬼的,想要吓死你二婶啊!”母老虎看清是麦草站在那里,立刻冲着麦草嚷叫了起来。
“二婶,我还想问你呢,好好的,你钻到我家鸡棚里干啥呢?”麦草说完,又看了一眼二婶手里不停挣扎的小鸡崽,语带嘲讽地继续说道:“二婶,难道我家的小鸡崽突然入了您老人家的法眼了?”
“呸呸,你二婶有那么老吗,还老人家。”二婶一边说,一边从鸡棚里钻了出来,然后将小鸡崽的右翅膀展示给韩麦草看,“三丫头,你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你家的小鸡崽,你家小鸡崽抹的颜色都在鸡脖子上呢,这只小鸡崽的颜色在右翅膀上,这是我家的,可不是你家的,我还没有问你,你把我家的小鸡崽关到你家鸡棚子里干啥?”
麦草还真被二婶给问住了,这些鸡的身上,都抹着花花绿绿的颜色,她哪里知道原来这些小鸡崽都是根据颜色涂抹的位置来确认主人的。
即使她知道这件事,可当时马上就要下大雨了,她慌里慌张的急着把这些鸡崽往鸡棚里赶,哪里还顾得上辨识一下哪一只是自己家的哪一只不是自己家的。
二婶看麦草被自己问住了,脸上立刻显出一片得意之色,“三丫头,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说咱两家,是隔墙的邻居,你家里有个啥事,哪一次不是我这邻居伸手帮的忙?所以这邻居家的便宜,以后能不占就不要占了啊。”
二婶说完,便拿着那只小鸡崽,趾高气扬的走了。
麦草看着二婶的背影,真是被气坏了,一只小鸡崽而已,她也是无意中关起来的,哪里就是想要占她家的便宜了。
再说了,她就是想要找回她家的小鸡崽,那也得趁自己家里有人,正大光明的来找,她倒好,趁着自己家里没人,鬼鬼崇崇的钻到鸡棚里,就算她是来找她家的小鸡崽的,这行为怎么看都是小偷的行径嘛,怎么她反而振振有词,自己反倒象是理亏了一般呢?
麦草郁闷地走到鸡棚前,看着鸡棚里的小鸡崽还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突然心里一动,转头问离她最近的孩子道:“庆玉,咱家总共养了几只鸡?”
哪知那孩子怯生生地回她道:“二姐,我是庆林。”
韩麦草差点没吐血。
这两个双胞胎兄弟,长的那可真是双胞胎中的典范,一模一样,她又不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亲姐姐,总是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庆玉,哪一个是庆林。
这几天,麦草和这两兄弟说话,从来不会直呼其名,就怕自己叫错了对象让他们起疑,可今天心里一气,她一下子把这件事给忘了。
“姐都被二婶给气糊涂了,我问你庆林,你知道咱家一共养了几只鸡吗?姐一生病,脑子也糊涂了,把一些事都给忘了。”
“二姐,今年开春的时候你一共买了10只小鸡,花了一块钱呢。”相对来说,庆玉比庆林要爱说话一些,所以庆林还没有开口,庆玉便抢先说道。
“10只?”韩麦草看向鸡棚里的小鸡崽,暗中数了数,不对啊,怎么只有7只,难道是养死了3只吗?
“怎么现在只有7只?那3只是养死了还是被狐狸叼走了?”韩麦草皱眉问道,心里却在想,这么小的小鸡崽,三只都还不够狐狸塞牙缝呢,难道它们也能看到眼里去?
庆玉和庆林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问你们呢,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