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王四海也是迫于无奈才答应配合我们的,一方面迫于自己的阴寒病,另一方面还忌惮那老主顾的威胁,只能这么做了。这样一来,即便我们被发现,他也可以把推卸责任。
三叔临走的时候,交给王四海一个信封,告诉他等三天以后再打开看,如果提前看了,后果自负。
王四海此时对三叔已经深信不疑,忙点头答应。
我们不去管王四海怎么想,当务之急就是跟着这辆马车,希望能找到关于慕容鲟的一点线索。
至于王四海的阴寒病,三叔给他的信封里写明了如何调理,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如果按照上面的办法调理的话,一个月左右就应该能恢复了。到时候那扳指自然就能摘下来了。
此时月光照在这条清冷的街道上,我们的视线里,除了那辆马车,再无其他能动的东西了。
月光把那马车的影子射在街道上,拖得很长。
伴随着那马蹄声,陡增荒凉寂寥之感。
我们远远地跟着马车,很快就从那街道上走出了镇子。这镇子本就不大,走出来以后,周围的建筑物顿时减少,多的是一些江石和树木。
应该是为了防止水患,沿着江边的江堤,种了不少的树,也垒了不少的江石。在那些树林中间,有一条便道,穿行其中。
两边都被树木给遮挡住了,月光被遮住了大半,显得这条土路光线很暗。前面的马车上,也点起了一盏红灯笼。
不知道是不是王四海事先安排的,这让我们追踪起来很容易,并不需要跟得太近。
我们也不想这么快就打草惊蛇,便远远地落在了后面,只瞄着那一点红色的光。
对于慕容鲟要求晚上十一点以后再送货的请求,我并不奇怪。就像是九爷出江也会选择在晚上行动一样,他们这些人说是玄门中人,但是由于长期和沉尸和河墓之类的东西打交道,他们的行事风格也变得和常人迥异。
好在那马车的速度并不快,驾车的人应该是有意地没有让马跑起来,也可能是怕跑起来颠坏了车上的货。所以从前方传过来的马蹄声一直很缓,车速也很慢,我们远远地跟着毫无压力。
我们就保持着这样的一个状态跟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看看时间也已经快到午夜十二点了。可那马车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我就又有点沉不住气了,我低声问三叔和九爷:“咱们要不要追上去看看,问问那个驾车的把式,还有多远,咱们也好有个数啊。”
九爷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我也这么想,你们发现没有,这条路的两侧都是树,走出去十米是这个样子,走出去一百米一千米还是这个样子,就好像我们一直走在同样的景物里面。这样也没有个参照物,我怎么感觉咱们是在不停地转圈呢?”
三叔摆摆手:“不会的九爷,那只不过是因为周围景物都差不多,你的一个错觉罢了。有什么人敢在我们面前耍这套把戏?再跟着走走,我估计一个小时的路程也差不多了。”
想想也是,三叔和九爷都是玄门里的高手,我虽然道行不深,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普通的脏东西,肯定能感受到我们身上的气场,通常情况下是肯定不敢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