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昭德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清辉,自是有话不方便说出口。
微皱眉头,迥然的眼眸就像带了弯刀利剑一般,清辉道,“说”。
“东篱的使臣突然到访”,君上都这般说了,昭德自然是立马应道。
这突然的意外还是让清辉很是一惊的,这个时候东篱怎么会派人前来,且清辉看昭德支吾的神情应该此次前来这个人非同一般,不禁然这心猛地就绷住了,这个时候不按常理出牌且这般大胆的难道是周靖宇?
一想到,清辉整个人就像是箭在弦上的弩弓,却又不得开口再多问一个字,他自然是不能在这里问昭德东篱这次来访的是何人,更不能在此地见这个人,因为此刻他旁边还站着小媱。
遂,清辉猛地起了身,大步迈着就往外走,一字不语,昭德自然是立马跟着的。
且看着清辉出了营帐,沈佳媱嘴角划过一抹苦然的笑意,来人沈佳媱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前来也是沈佳媱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沈佳媱能自己逗留在这个营帐里找一样东西。
等清辉再回到营帐之时,沈佳媱正一脸不耐烦假装磨墨,眼瞅着腿都要东倒西歪了,清辉这心里又隐隐的有几分不忍,立马开口道,“退下去吧”。
“喏”,像是得了释放令一般,沈佳媱立马就来了精神,好似怕再被抓着困在这里磨墨似的,立马小腿蹬蹬的就溜走了,看的清辉也是无耐,想着自己去了这么老大一会,也难为她一直站着了。
只是出了君帐,沈佳媱就立马小跑着回了自己的营帐,然后在未来的半个小时之内悄无声息的人间蒸发了。
此次东篱到访的使者自然不会是周靖宇,而是蒲松,不过以蒲松的身份,清辉也是要很谨慎的对待的,毕竟蒲松算得上周靖宇最近身的侍卫了。
清辉不会想到,就在沈佳媱离开君帐的一个时辰后,一队人马急速从南岳疾驰回回合,周靖宇自然是不会亲身去见清辉,这样必然会打草惊蛇,此次前来他是有目的的,且目的明确,带沈佳媱回去。
遂,周靖宇佯装成了其中的一个侍卫,未进南岳的营帐,等在门口,只等着沈佳媱这边从地道里钻出来,立马就护了自家媳妇一路回家,而沈佳媱营帐里的地道自然是周靖宇前一夜命人挖了一宿的。
疾驰的快马上,沈佳媱窝在周靖宇的怀里,吮吸着自己贪恋已久的味道,慵懒的困顿,半晌她突然喃语的开口,“你当真想好了唾手可得的就这样放弃了?”
周靖宇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久违的踏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可你一直都不停的跑,半刻都不给我说与你听的机会,我已经想好了,以禹州为界,不北上一步,岳丈也已经退居樊州,只要老东西不南下,我必只守不攻”。
“好”,莫名的,沈佳媱觉得这些年所有的疲惫好像一下子蜂拥而至,挥之不去,眼泪什么时候落下的自己都不知道,或许她那颗心终于可以落地为安,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只静守在周靖宇身后。
“还有一件事”,刚要开口,周靖宇就顿住了。
“恩?”
怀里小人喃语的声音,瞧着是累了,后面的话等来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