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快凉了,满盘的瓜子也都成了一堆的瓜子皮,沈恒泽迷糊的几乎要睡着了,连着前面两个唠嗑的大汉都喝完了茶,说完了话闪人了。
趁着沈恒泽不停的点豆子的时候,沈佳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跟没事人一样,瞧着惊醒的自家包子。
被拍醒的沈恒泽迷糊的左右摇摆了半会,“怎么了,阿姐,来了?”左右瞅了一下,这二楼的厅里,这会就只剩下他们这一桌了。
“咱这附近可有奸商恶霸之人?”沈佳媱突然问道。
“啊?”沈恒泽反应了一下,瞧着阿姐那面色阴雨的摸样,立马小手扭了一下自己的酸白肉,醒了一下神,“在咱阿爹英明的治理下哪能有什么恶霸,要是有还不早被阿爹几鞭子给摆正了,不过这奸商倒是有一位,城南的苏牧”。
“苏牧?”单听这个名字,沈佳媱突然想起了头为楔形长得怪异的苏格兰牧羊犬,一下子就没什么好感了。
“恩”,沈恒泽应了一声,开聊,“这苏牧祖上并不是回合的,他老爹苏全是走南闯北的商户,来了回合便落了脚,四十多岁,老来才得了这么一个男孩,宠的很”。
顿了一下,沈恒泽继续说道,“如今这苏牧也算是跟二哥年纪相近,不过脑子贼灵光,虽未坑蒙拐骗,不过,市面上都在传一句话,见着苏牧绕着走,瞧见他家店铺,趁早关门大吉。”
“为何传了这么句?”这么一听,沈佳媱倒是来了兴趣,抬了眉眼。
一瞧沈佳媱感兴趣,沈恒泽更是来了劲头,“这一两年里苏牧在谁对面开店,保准对面的店铺立马就黄,让人望而生畏的很,还不如早早的关了门的好,省的赔了大笔的银子”。
“为何他在谁对面开店,谁就黄了?”沈佳媱好奇的问道。
“这苏牧也是个奇怪的,打比方说,前不久他就在宝和堂对面开了一家锦和堂,连名字都是相仿的,做的还都是玉石生意,且这人诨的很,一开张就走低价,极低的价格卖着上好的玉石,没两三个月对面的宝和堂就没了顾客,这会就是干耗着了”,沈恒泽说道。
“他回回都如此嘛?”沈佳媱嘴角上挂起了一抹浅笑。
“可不,这位就专干抢人买卖的生意,每次他刚开的新店,干的都是和对面店铺相仿的生意,然后呢,回回都是搅得对门家关门大吉,可又着实抓不着他偷奸耍滑的证据,大哥以前还为这事犯愁过呢”,沈恒泽瞥了一下嘴说道。
低价垄断,这样的恶性市场竞争确实是谁遇着,算谁倒霉,妥妥的拼的就是烧钱的实力,不过在沈佳媱的眼里,白猫黑猫,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逮得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这就一条,还真不值当的沈佳媱出一回手。
“没了?”沈佳媱略有一点的小失望。
“哪能啊,这个苏牧还有一个怪癖,听说这位近不得女色,是个好男风的,这还不算”,沈恒泽瞧着四下里无人,才小声的说道,“暗地里都在传这人好以折磨妙龄女郎为乐”。
原来是个变态,好这口呀,有虐人倾向,不错,很合沈佳媱的胃口,这么一来倒是可以瞧一瞧去。
猛地站起身,“你在这等着那位塔家大小姐吧,阿姐我今日心情好,去瞧瞧这位了不得的人物去”,说完理都不理会后面白包子的厮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