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针银针走穴,一粒药丸服之,一身素服面色清秀的乔山收了银针进白布袋中,“楚公子放心,幸得这忧肠草服的量少,现已无大碍,小公子身体虚弱了些,一会我开些温补的方子,静养些时日,便无碍了”。
“媱媱何时能醒?”贺靖宇冷目穿过乔山,一扫门口之影,又别开了。
“两日之内”,乔山拿起一只毛笔,在已经铺好的纸张上提了笔,刚想要写药方。
“一日之内,媱媱必须得醒”,贺靖宇说的果决,顿了一下,“不若,先生便也一直躺着陪媱媱吧”,威胁。
乔山提了毛笔的手一顿,笔尖受了微重,落了墨点在宣纸上。
一抹苦笑,“自小从医,倒是第一次听得如此之话,楚公子受教了”,乔山放下毛笔,将落了墨点的宣纸,折起放置在一旁。
“熬得的药不得是苦的,媱媱吃不得苦”,说罢转过身,贺靖宇的眼眸看着沈佳媱那舒展的眉,总算是安定了心。
乔山一怔,抬起头来,看着那站的笔直如山峰一样的背影,不知你这是真戏假唱,还是假戏真唱,你自己可有解?无耐的摇了摇头。
一屋之内的平静,一屋之外自是另有一番涟漪波震。
待乔山开了药方,一切交待妥当,便提了药箱要告退。
“不得走,在媱媱没醒来之前,你必得留下候着”,贺靖宇命令的口气,丝毫不许你反抗。
乔山浅然一笑,“楚公子刚来皇城怕是还不知我乔某人的治病规矩,今日莫不是燕侯爷拿着令牌,置予千金,乔某是不会来的”。
“那又如何,你进了这门,看得了媱媱的病,便要瞧到媱媱好,即便是结仇结怨又如何”,贺靖宇说完给了蒲松一个眼色,“将人一起带回望月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