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悟能说和朱倩被共同囚禁在瓶子里的,还有一个恶魂。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出胡艳丽恶在哪儿。
我和老白、石头三人中,她还算给我面子,但那绝对谈不上柔顺。
无论我们怎么问她是什么,她都不肯说,那调调摆明就是挑衅:有能耐自己猜。
我对老白说:你确定她不是鬼降?
我是觉得这娘们儿有点二,有点符合弱智的气质。
得知朱倩还‘在世’,我心情大好,也不急于逼迫胡艳丽什么。
电话响起,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以为是推销,接起来,没说话。
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中音,“喂,是谢先生吗?”
我更加肯定这是该死的骚扰电话,没好气道:“不是,我是他男朋友,你什么事儿啊?”
对方怔了怔,有些局促道:“我是市刑警7队的康铭。”
“康警官?”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准确的说,我是想起他那双木炭手了。
康铭问我现在在哪儿,方不方便约个时间见一面。
我把老白的地址报给他,让他过来。
被蓝悟能之前的话所慑,我对胡艳丽这恶魂蛊妖不敢大意,不等她抗议,就强行把她收进了摄魂戒,和老白他俩一起去了前面。
房子重建好,铺子也重新开始营业。
相比以前的百年老店,新瓶装老酒更显得有些气势。
除了原先的香烛纸马等,老白还在大门一侧挂了个八卦镜,比蓝悟能随身的那面八卦镜大了足足五倍。
我以为有玄机,老白说那就是找马云买的普通镜子,空有其表,没毛作用。
他挂八卦镜的目的相当于竖了面招牌,但凡有自认遇到邪门诡事的人看了,都会觉得店东会两下子,从而找他平事。
我问老白:“你是不是平事平上瘾了?”袁向仁父子的事我到现在想起来还犯恶心呢,实在觉得人心险恶,鬼有善恶,鬼在阳世徘徊,必定事出有因。
老白摇头,“上瘾个毛,我就是穷怕了。”
我捏捏他肩膀,“回头我让发哥在你这儿入一股,有了发哥的支持,将来你就可以迈出国门,走向世界了。”
百晓生无语,石头吐槽道:“朱倩现在没事,你丫也活过来了。”
一辆警车停在门口,两个便衣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是康铭,另一个是个身材敦实粗壮的中年人,半寸头发,期间夹杂着一些白发,一看就是奋斗在一线劳心劳力的干部。
康铭给我们介绍:“这位是我们7队的队长,边城,边队。”
边城扫视了一眼店内的陈设,笑眯眯的向我伸出右手,“你好。”
我刚想把手伸出去,发现他的手和康铭如出一辙,同样像是燃烧的木炭。
见我缩回手,边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把手收了回去,开门见山的说道:“只听说谢先生是飞燕掌舵,没想到还对阴阳玄学有涉猎。听康子说您对我们在调查的案子感兴趣?”
我笑笑,直说道:“我昨天晚上就是喝多了,又被人砍了十几刀,一时情绪失控才胡说了两句。我对你们的案子可没关系,如果说兴趣,呵呵,我倒是想知道谁会派那么些个职业刀手砍我。”
“什么?”老白和石头同时看向我,“你不是跟人打架,是专门有人砍你?”
我点点头,示意先不说这个。
边城从头到脚看了我一眼,疑惑道:“你这伤……似乎好的有点快啊?”
我苦笑,“昨个喝醉了,全靠酒精撑着呢。”
我说的是实话,这次伤的相当严重,有几处都砍到了骨头,估计是过度酗酒纵欲,到现在也没两处伤口完全愈合。
边城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我宿醉残留的酒气,有些不悦的看向康铭。
康铭有点急了,“谢先生,您的神通我是见识到了,昨晚的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也没对边队说。我来就是想请谢先生您帮帮忙,尽快把这起悬案破了。眼看就要过年了,不能再死人了,每死一个都会害得一个家庭破碎,真的不能再任凭凶手逍遥法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