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对劲。
外面天寒,酒吧里暖气十足,进来的人无不把外套脱掉。
这帮人却个个穿着夹克,除了其中两个脸喝得红通通的,其余人一点酒意都没有。
三个人抄起了酒瓶,其余人却把手伸进了衣服里,明显是带着家伙。
看着这帮人的身形,我猛然想起一个职业——刀手。
和徐莺莺发生争执只是个借口,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我!
想明这一点,我笑了,貌似我现在正需要发泄,这帮不开眼的孙子就送上门来了,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酒吧里其余人见出了事,都争先恐后的向外跑。
几个内场保安赶来,见这架势都不敢上前,只是站在外围虚张声势。
“别过来!”
我喝止徐莺莺,把在大汉头上砸碎的酒瓶向另一个男人扔了过去。同时自虐的将被酒瓶扎穿的手用力一握,酒瓶彻底碎裂,我的拳头也狠狠砸在那个大汉的眼睛上。
这时,其余人已经肆无忌惮的把一尺长的短刀从腰间抽了出来,一拥而上扑了过来。
我抓起一个金属圆凳,砸中首当其冲的一个刀手,顺手把他的砍刀夺了过来,反手刺进他的肚子,抽出的时候,斜向上挥出,另一名刀手的脸上立刻开了花,同时,后背一凉,也被人砍了一刀……
警察闻讯赶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一帮刀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有几个被砍断了手指,更有一个整只手被我砍断,手腕和手臂之间仅仅连着一层皮。
这时的酒吧用血流成河来形容绝不过分,我也被砍成了血葫芦,歪在沙发里,仍是抓着一个酒瓶一口又一口的往嘴里灌。
警察们似乎很久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了,都不同程度的感到震惊。
救护车随之而来,我被抬上了其中一辆,由一男一女两名警察随车送往医院,徐莺莺坚持同往,或许她以为这场流血事件是因为她才发生的。
有件事值得一提,就是上次在天津的时候,我被抽血验药,我的血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唯一和我口供不符合的是,在海夜灵和兰花的血里都验出了某种违禁药物的成分,我没有。
或许这次受伤过于严重,又或者体内酒精浓度过高,我的伤口并没有在短时间内愈合,而是和那些刀手一样,接受医生注射麻药,缝合伤口,输血包扎。
黑煞小胖一直阴魂不散,全程目睹。我在心里叹息,孩子还小,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会不会给他的将来留下阴影呢?
被医生‘收拾’完,跟随的两名警察问我能不能做笔录。
我看着输血的吊瓶抿了抿嘴,说能,你们问吧。
警察对我的‘精神饱满’感到十分的诧异,一时间竟忘了该从哪里开始问。
我干脆自己说,徐莺莺在旁补充,那个身材很标致的女警察掏出本子记录。
末了,我说:“那帮人应该是职业刀手,闹事是假,他们的目标是我。”
女警疑惑的问:“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砍你?”
我想了想,我的仇家好像还真有几个。
和我仇恨最深的孟刚已经彻底挂了,他口中的师父如果要找我报仇,应该不会雇佣刀手吧。
还有就是周德全。想到周德全,又一下子想到了袁向毅。
我暗暗摇头否决,袁向毅和袁向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就算他为了掩盖家丑要杀我灭口,也不会这么麻烦。
再有就是……
脑子里刚出现那位仇家的大号,我就立刻否决了。
妈的,镇海尸母请刀手砍我?我自己的大牙都笑掉了。况且仇精武说过,镇海尸母是僵王之王的原配老婆,就算她认定我是她老公,也应该知道物理攻击对不灭僵王无效。
胡思乱想了一通,不得结果,于是我对警察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女警把笔录翻到第一页,抬眼问我:“姓名,年龄?”
我嫌麻烦,直接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谢安?!”女警吃惊的看着我。
“我那么有名吗?”我轻佻道。
询问完,我拔下输血的针头,翻身跳下床。
女警按住我的肩膀,“谢先生,你伤得很严重,需要留院治疗。”
我摇头:“医院的床我睡不惯。”
“这就是有钱,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