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谢了。”我对那女鬼说了一句,扛着海夜灵和兰花出了袁家。
见得鬼多了,我越来越觉得,其实有时候人心比鬼更可怕。
为了出行方便,袁向仁白天让人给我们准备了一辆车。
我把两人扛到车上,直接拨通了廖秘书的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袁子潮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就别怪我违背协议了。”
挂了电话,我又给老白打了一个,让他天一亮就带着蓝兰撤。
看看时间,夜里十一点。
我一阵后怕,我这个僵尸貌似对安眠类的药物没有抵抗能力。如果不是被那个女鬼‘冻’醒,后果不堪设想。
我摘下面具,感觉药性过了,于是开着车,随意找了家宾馆。
我担心海夜灵和兰花半夜醒来后发现换了地方会感到恐慌,所以就让前台服务员帮我们开一间房。
本来以为会费一番口舌,谁知她只是让我出示了三人的证件,交了押金,就把房卡给了我。
进了房间,我把兰花和海夜灵分别放在一张床上,替两人盖上被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还有残留,做完这些,我又有些头昏脑涨。把外套一脱,爬到床上,挨着海夜灵躺了下来。
我迷迷糊糊做了好几个梦,每个梦里都毫无例外的搂着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时而是张蕾,时而是朱倩……
在梦里我没对她们做什么,只想搂着女人温暖柔软的身体安稳的睡一觉,最后我好像抱着海夜灵真正陷入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睁开眼,就见到海夜灵那双秋水般的眸子近在眼前。
两人脸对脸,鼻尖几乎顶在了一起,我的一条胳膊垫在她肩下,关键她的一条手臂和一条腿还搭在我身上,像抱着一床被子似的抱着我、夹着我。
天亮了。
海夜灵像是醒来有一会儿了,见我睁眼,她转动眼珠,往旁边看了看,呢喃着问道:“这是哪儿?”
我闭上眼,‘娇羞’道:“总啊,你昨天晚上坏死了,趁人家喝醉了,带人家来宾馆开房。”
话音未落,腰间就传来一阵疼痛。
海夜灵缩回腿,抽回作恶的手,平躺下来,掠了掠额前凌乱的发丝,顺手扶住额头,蹙眉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在宾馆?我的头怎么这么疼啊?”
我知道她平静的反应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刚想说明情况,我的手机响了。
我看了一眼屏幕,皱着眉头接起电话。
电话是袁向仁打来的,我已经做好了强硬的准备,没想到电话接通,听筒里却传来他惊慌的声音:“谢先生,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子潮。”
听到袁子潮的名字,我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我们就是来帮你的,可你儿子对我们做了什么?他居然给我们下药!知子莫若父,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相信袁子潮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知道,我大哥给我打过电话了。这件事是子潮不对,可……可他没有杀人,他一定不会杀人的。”袁向仁急道。
“杀人?杀谁?”
“小范死了!”
“什么?”我猛然坐了起来,海夜灵也被我连带着抱坐了起来。
……
挂了电话,转过眼,就见另一张床上的兰花也醒了,侧躺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这边。
海夜灵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了两下,红着眼睛看向我,“袁子潮对我做了什么?”
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舔了舔嘴唇,“他倒是想,但是没成功。如果你觉得身子不大对劲,我想……你用腿夹着我睡了一晚上,会不会……”
“滚!”海夜灵满面羞红的把我推倒在床上。
酒鬼范无心死了,凶器是一把水果刀,刀插进了他的心脏,刀柄握在袁子潮手上。
范无心令海夜灵免受侮辱,我很感激他。
可对于他的死,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记得他那双璀璨如星的眼睛。
明亮,但绝望。
无法挽回的绝望。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海夜灵脸色铁青,兰花一言不发。
我把昨晚被刺破的衣服脱下来,顺手拿了套干净衣服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