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川像是被噎着了一样,半张着嘴,重重的跌进了椅子里。
另外两人却一脸疑惑的看看他,然后再看看我。
我的身份还没有对外公开,但是在飞燕内部会议上已经传达开了。
原来的东尼海航,现在的飞燕,在行业内部是龙头,高层有变动,消息自然传得快。
马明川是行内人,或许听到些风声,另外两人明显还不知道‘谢安’两个字的分量。
我不再和他们罗唣,拿起朱倩的皮包和手机,拉着她回了座位。
马明川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我用眼神告诉他:你没资格和我谈。
我不是个嚣张的人,但是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没了丈夫的弱女子,那他妈的也别怪老子心黑手辣。
我和石头、老白干了杯酒,辣的直挤眼,我安慰朱倩,让她不用担心公司的事,以后她公司所有物流海运,会有专人和她接洽。
“你……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和新成立的飞燕有什么关系?”朱倩胆怯的问,还不时的往马明川那桌张望。
我把目前我在飞燕的情况大体和她说了一下,从包里抽出一张专供贵宾的请柬,随手写上她的名字,让她到时出席飞燕的落成典礼,以后不管她的业务量大小,都是飞燕的VIP客户。
“嘿嘿嘿,安哥绝对不用愁工资的事儿了。”锤子憨笑道:“瞧瞧这请柬,外面是999纯金的吧?就这请柬怎么不得值千把块啊。”
朱倩的惊诧是短暂的,过后她对我说,无论我身上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她都不会觉得太奇怪,她说那是一种女人的直觉,从认识我的那天起,直觉就告诉她——谢安不会是普通人。
吃喝间,我想起了那封古怪的信,于是当做笑话说了出来。
“靠!你怎么惹上那个邪神了?”锤子的反应大的出奇,竟然把很少摘下来的棒球帽摘下来拍在了桌上。
“你又惹上谁了?”朱倩颤声问。
老白皱着眉头说:“殷天,听说过,好像是个贼。”
“贼?”锤子翻了个白眼,“你别叫百晓生了,叫贾(假)知道吧!”
老白气结:“他不就是个贼吗?”
“是贼,是大贼,是超级大贼!”
锤子面红耳赤,用帽子一下下的扇着风,“做我们这一行的,谁不知道贼王殷天?他就是我们这一行的传说,我们这一行的神!”
“行了行了,听说你早就退出江湖了,别再‘我们这行、我们这行’了。”石头小声道。
我们都知道,锤子在被洪老大收为义女前,是个小偷,而且是特别不上台面的那种。
就是拿着把锤子,跑去停车场,看到车里有钱财,上去就是一锤子,靠砸车度日。有时能偷点钱,有时能顺两条烟,更多的时候是拿些个矿泉水、零食之类的,还要攒起来年底带回来家给他的弱智弟弟‘尝鲜’。总之因为自身的先天不足,过的很不尽人意。
后来因为砸了一辆奔驰的后备箱,没来得及逃走,所以躲进了后备箱里,遭遇了一件离奇的鬼事,人生也因为那场鬼事而改变。
我让锤子说说,殷天到底是何许人。
锤子带着崇敬说道:“我没见过他,但是爹和几个叔伯经常提到他。说他之所以大名远播,是因为十年前的一桩悬案。”
锤子把那件悬案一说,我和老白都变了脸色,石头的脸也是阴晴不定。
因为那不是悬案,而是官方有了定论、众所周知的事件。
然而锤子说的,却是另一个版本。
那件事牵扯到京都大内,官方说是意外,没想到真相却是人为。如果不是正巧说到殷天,而且说这件事的是锤子,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相信现如今还有大内盗宝这回事。
想到电影里电视里见到的那些X南海保镖,我后背一阵发凉。
娘的,老子才刚刚有发迹的迹象,怎么就让贼给惦记上了呢?
断人财路是不对的……
我特么断谁的财路了?我倒是想整刚才调戏朱倩的马明川,那不还没付诸实际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