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老白想多了。
拖着行李来到贵宾候机室,不光见到了海夜灵,还有她的女保镖蓝兰。
另外还有一个人,居然是被吊死鬼缠身的海西阁!
海夜灵见我有些诧异,指了指海西阁,介绍说,这是我堂哥。
海西阁一改上次的嚣张跋扈,站起来想和我握手。
我避开他,绕到一边,往他身后看了看,靠,居然还带着那条上吊绳!
海西阁讪讪的缩回手,“上次在电梯里,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离他远远的坐了。
蓝兰低声对我说:“你不是阴眼,是幽冥眼,否则你不可能看到鬼器。”
我同样压低声音说:“你不是道士吗?怎么还没搞定他?带着这么个倒霉催的出差,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海夜灵清了清嗓子,说:“这次去齐齐哈尔,一是洽谈一桩业务,再就是替我堂哥解决他的事了。”
她和海西阁虽然在工作上有冲突,可毕竟是堂兄妹,一有性命之忧,还是要帮他处理此事。
飞机起飞前,我正准备关掉手机,一个没显示号码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直接挂断,关机。
那应该又是张蕾打来的,而我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老白和石头说的对,过多的纠结过去只是自寻烦恼,我就应该当她死了。
飞机起飞,海西阁不住的跟我套近乎。
我这才知道,那天在电梯里,他认出了那个女鬼。
那是他去齐齐哈尔出差的时候,在酒店里叫的一个按摩技师。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第二天就听说那个技师在酒店吊死了。
他着重在‘技师’两个字上加强了语气,可我从他闪烁不定的眼睛里看出,他所谓的按摩就是特殊服务。
我不由自主的瞄向海夜灵裙下的长腿,眼皮一抬,就见她正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我。
那晚在洗浴中心,虽然最后没成事,但那之前,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的,我几乎全都做了,甚至还把手伸进她的……
她那晚虽然被鬼附身,但从眼神看来,从头到尾她的意识都是清醒的,自然知道我跟她做过什么。
答应做她的助理时,我只想着今后的生计,事后才想到两人间的暧`昧。
虽然难免对这位靓丽的女总裁想入非非,可我并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人。
只是两人曾有过那样一次超亲密接触,为她服务似乎双方都有点尴尬啊。
傍晚时分,飞机在齐齐哈尔降落。
虽是初秋,东北却已经很冷了。
一下飞机,冷风就嗖嗖的往脖子里钻。
好在当地的业务公司早就等在机场,直接把我们送到了酒店。
晚饭自然是业务公司的领导们招待作陪。
不得不说,海夜灵是真能喝。
东北人能喝,东北男人能喝,海夜灵更能喝,酒到杯干,跟谁都不含糊。
我暗暗给她起了个外号——白加啤。
因为洽谈对象是女总裁,对方领导就没抽烟。
饭吃了一半,我烟瘾上来,就借口上厕所出去抽烟。
刚点着火,海夜灵跟出来,虎着脸走到我面前,“你别一直吃啊,我请你做助理是干什么的?你得帮我顶酒,这是你的工作之一!”
我汗了一个,难怪她刚才一直咧我呢。我还以为她是喝了酒,想起洗浴中心的事恨我恨得牙根痒痒呢。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份工作和做牙医是两个概念。
以前好歹算是白衣天使,让病人躺下他就不敢坐着。
现在,唉……
后来我帮海夜灵顶酒,双方业务在酒桌上拍了板,我也喝得五迷三道。
酒宴结束,对方领导拉着海西阁和我,说是去打麻将。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打麻将只是一个借口。
我可不想入职第一天就让老板觉得我是酒囊饭袋,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于是装作不明其意,说不会搓麻,而且酒喝多了,想睡觉。
可事后一想,靠,我和海夜灵第一次见面是在洗浴中心,她老早就给我脑门上贴了个大标签——嫖…客。
海西阁本来蠢蠢欲动,见我不去,也不敢去了。
因为蓝兰说过,上吊绳还在,女鬼随时都会找上他,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