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暄捏紧了手里的名片,看向纪枫时,才将皱紧的眉头松开,说:“知道了,老师。”
纪枫看着程暄精致的眉眼,带着一种对欣赏美的愉悦心情,笑了笑,之后抬起手,想拍程暄的肩,被程暄躲开了,他没有觉得尴尬,很自然地放下手,说:“嗯,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
等到程暄离开之后,纪枫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提着自己的包出了教室。
程暄刚回到宿舍,便将口罩扯了,露出了脸上的红色疹子,脸有些痒,他拿出镜子照了照,发现跟昨天没有什么区别,并没有好的迹象。他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便脱了鞋躺上了床。
程暄的动作一气呵成,宿舍里正在聊天的三人都被他吸引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看着他在床上躺下,拿出了手机,似乎是为了缓解突然沉默的尴尬,一个室友问:“诶,程暄,导员跟你说什么了?”
他们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两两相对,此时的其他三位室友都坐在各自的桌前,看的方向却是相同的,都看着此时躺在床上的程暄。
程暄将自己的身子往上移了移,将枕头往上拉了拉,把它拍得松软,靠着枕头,由平躺变成了半躺,他说:“没说什么。”
一个班里通常都有那么一位热情似火的人,不管你态度如何,只要你跟他搭话了,他能跟你哔哔很久,不巧,班里的这个人正好分到了程暄宿舍,名叫陶树,浓眉大眼的,皮肤很黑,一身腱子肉,笑的时候总是露出来一口白牙,看着有些傻气,对人却很热情。
在程暄刚来的时候,总是跟他搭话,想让程暄融入进来,无奈程暄不搭理他,这次搭理了,他就开始跟倒豆子似的,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地往外说。
“诶,程暄,导员没说什么吗?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陶树将自己的椅子往后拉了拉,都靠到了另一边的桌子上,看清了程暄的脸,等室友都看向他,才继续说:“咱们这个导员,叫纪枫。”
“据说他以前可是别校的教授,因为一些原因被撤销教授职务并解聘了,之后走了关系,才到咱们学校做了讲师。”
程暄的目光移到了陶树身上,他看着纪枫很年轻啊,竟然做过教授,还被撤过职?
其中一个室友啊了一声,问出了程暄想问的话:“纪枫看着很年轻啊!都做教授了?你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撤职了吗?”
陶树笑了笑,挑着眉卖了个关子:“人家今年也才30岁,据说是个天才,从小就享受特殊待遇,毕业就留校任教了,两年就做到了副教授,听说那时候特别受学生欢迎……”
“好厉害啊。”室友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更加好奇为啥会被撤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