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凤帝停了动作，虽然炎逐月已经不挣扎了，可他却没那个兴致了。
严嬷嬷深吸一口气，把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娘娘在许多年前就服用了忘情丹，她如今对皇上是没有感情的。”
所以凤帝的每一次强迫，就等于是在炎逐月的心上捅刀子。
凤帝下了床上，身体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是门外的凤木迅速冲进来扶着。才让他站稳的。
“许多年前？许多年前……”凤帝被凤木扶着坐到椅子上，嘴里一直喃喃着这句话。
严嬷嬷说完也不管凤帝会是什么反应，她只关心炎逐月。
炎逐月显然是被吓坏了。虽然平躺着，但是严嬷嬷看得出来她的身体在发抖，她跪着用膝盖走到床边，想去拉炎逐月的手，却不料她才刚碰到炎逐月，她就尖叫着坐了起来。整个人缩到了床脚。
房间里的安静被炎逐月的尖叫打破，凤帝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炎逐月躲避严嬷嬷的样子。
凤帝心脏一缩，有点后悔方才的行为。
可若是严嬷嬷不说的话，他死都想不到炎逐月竟然偷偷服用了忘情丹。
而且还是在很多年前。
她就那么想摆脱他么？
过了许久，凤帝开口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朕跟皇后说两句话。”
“皇上……”严嬷嬷不放心，方才不就是他们出去了么？结果凤帝把炎逐月吓成这样，要是再来一次，炎逐月都不用自己轻生就要被凤帝吓死了。
“放心，朕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跟她说几句话。”凤帝语气很平静，甚至听不出任何怒意。
他是皇帝，他要严嬷嬷出去她就必须得出去，更何况他还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
严嬷嬷只得起身出去，心里想着大不了还在门口守着，听到动静再冲进屋。
房门关上，凤帝自己把椅子搬到床边。怕吓到炎逐月，他放椅子的位置跟床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月儿你不用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好吗？为了你，我不顾凤幽的性命，用她的血来救你，可你竟然服用忘情丹，你竟然要忘了我……”
凤帝的确没有再发火，他用近乎温柔的声音说起了他们的曾经。甚至都没有避讳凤幽这个名字。
当年为了救炎逐月，他可以说是倾尽所有。
他原本是想保住炎逐月，就永远留住了他们之间的甜蜜跟快乐。
却不想炎逐月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把这些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而他却在几十年后才知道。
不是没有感受到炎逐月这些年对他的冷漠，但他以为是炎逐月觉得对不起凤幽，所以一直在佛堂里拜佛诵经，他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才没有阻止炎逐月。
还以为是信佛太久，太过清心寡欲导致她的性子也变得冷淡了。
却其实是她直接选择了忘记。
凤帝说了很多很多话。似乎也没指望炎逐月会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