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那是什么眼神？我都说没有了，没有！”毒圣极力否认，可他越急就露出越多马脚。
留萤跟萧折玉是何等人物，他的掩饰在他们面前根本毫无作用。
他们就静静看着他跳脚，一句话不说，却给了毒圣极大的压迫力。
最后他忙活够了，跟泄了气的球一样坐回去。
“算我怕了你们两个了，行行行，都告诉你们行了吧！”毒圣终于还是认命了。
两人望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毒圣感觉他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个小混蛋的。
“我也才四十出头的年纪而已……”本想一口气把话说完，好打消两人的好奇。
结果他才一开口，留萤就忍不住打断了他。
“等等。你说你才四十出头？”留萤看着毒圣的白头发跟长胡子，还有松弛的皮肤，跟繁复的皱纹，说他一百四十岁她都信。结果他说自己才四十出头？
“要不要听？要听就给我闭嘴，我没说完之前不准插话！”毒圣看到二人明显不信的眼神，气得想喷血。
他倒宁愿自己就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头，这个秘密是打算带到棺材里的，谁料会有今日，他要亲手把自己的伤疤撕开。
“我这是中毒导致的，就是毒幽第一次想杀害你们母后时，她中了毒。我为了救她，就把毒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其实也就比毒幽大了几岁而已。
留萤不信邪，伸手拽了一下毒圣的胡子。
疼得后者骂骂咧咧的差点动手。
确定毒圣只是皮老心不老后，留萤看他的目光又变了，吃瓜的兴致淡下去，对毒圣更多的是同情。
“你为你师妹变成这副鬼样子，结果她嫁给安王做妾？”留萤觉得这话对毒圣来说跟刀子一样，一下下全扎他心口上，但是不说吧，留萤实在忍不住。
“是啊，她抛弃一切嫁给安王，结果这么多年了，儿子都长那么大了，连个正妃位置都没混上。”毒圣也不知道到底是他要惨一些，还是毒幽惨一些。
或者说，这就是他们师门不幸啊，一个比一个凄惨。
待毒圣从悲伤中走出来，他眼中带着恳求，看向萧折玉。
“徒儿，为师自认收你为徒期间，教你也算是尽心尽力，能不能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放毒幽一条生路，我带她回南岛。好好看着她，不会让她再害人了。”
萧折玉看了看留萤，想听听她的意见。
“别看我，你自己做决定，要我说，我肯定要弄死她。”留萤毫不隐瞒地说道。
毒圣跟萧折玉都知道留萤这火爆的脾气，萧折玉因为中毒受了这么多苦，之前不知道凶手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还想她放了凶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把决定权给萧折玉，说到底是他的仇恨。杀不杀赵玲珑，他自己说了算。
“师父，我很敬重了，也很感激你救了我，所以我愿意给她一条生路，但是只有一次机会，希望师父你能管好她，再有下次……”萧折玉话还没说完，毒圣接了过去。
“再有下次，我会亲自出手了结了她的性命！”毒圣这话说得无比坚定。
“我信师父。”萧折玉并不是个心宽的人，这事儿要是换成别人来说，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但是毒圣不一样。他值得这样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