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张彪当真没有再回来,直到第三天张彪带来了一纸休书,又差人把自己的东西搬了去,一时间又大吵起来。
那天夜里陈老爷睡得早,事后众人担心他的身体就把此事瞒了过去。而这次正值晌午,动静不免被陈老爷听到,从下人那打听到了事情的始末,一时气急攻心竟昏了过去。
其实倒也难怪,陈老爷身体状况本就每况愈下,近段时间又一直被动荡的局势所扰,神经已经衰弱到了极点。得知陈老爷昏迷,陈家上下顿时乱做一团,也顾不上张彪,忙请了大夫,一家人聚到房中。
大夫也算是医术精湛,把了脉后给陈老爷施了针灸,不一会便悠悠醒转过来,看到陈老爷醒了过来众人大喜。“你们都过来”陈老爷虚弱的说道,“这件事就这样吧,不值当因为这样的人大动干戈。陈珑啊,你也看开点。”
“这事怎么能如此简单就算了,我饶不了张彪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大太太依旧愤愤不平的骂着。
“少说两句罢,当初你可是极力促成这门亲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儿女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长辈的无需干涉太多。”陈老爷说着微微侧了侧头看向陈醉“陈醉啊,前些日子我听陈绍说你和青山的事情了,不如就趁今天一并说了”
“你是个好孩子,我明白你是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有什么事情从来不告诉我免得我担心。自从你妈去了之后,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是我这个当爹的不是。这次你和青山的事情爹支持你,大胆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陈老爷说着颤颤巍巍向陈醉伸出手。
听着陈老爷的话感受着陈老爷干瘪无力的手掌,陈醉不禁潸然泪下,紧了紧握着的手哽咽道“爹,我不委屈,你快把身体养好。”正好下人把熬好的中药端了进来,陈醉接过喂陈老爷喝了药,不一会便沉沉睡了过去。
看陈老爷睡熟了,众人向大夫问起陈老爷的病情,听到大夫说没有大碍,只是激动过度引动了旧伤,按时服药调养两天便好了,方才松了口气。
同时陈醉得到了陈老爷这个一家之主的支持可谓是喜从天降,当晚便给沈青山通了电话,沈青山的伤也基本痊愈了,两人仍记着沈青山进京前的清音阁之约,便定了明日清音阁相会。
入春已久,过了晌午春晖和煦,似是带来几分暑意,路人宽厚臃肿的棉服也尽皆换成了轻衫薄裳。沈青山和陈醉并肩走在路上,犹如檀郎谢女一般。
“青山哥,这一场戏我可等了好久了。”陈醉笑吟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