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绫烟脸色再变,月如霜心下也打起鼓来。
莫非,紫烟真是她的孪生姐妹?可若是这样,娘亲有何可瞒的?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月如霜越想,心下越是没底,视线好像一直都在水绫烟身上,却又似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水绫烟心下也是烦乱的,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回答。
月如霜眉头轻蹙,如此简单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还是说……
月如霜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深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进屋里,水绫烟只觉得后背一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她说:“如霜,那位姑娘现在何处?可否带娘去见见她?”
月如霜看着水绫烟:“她真的是我的孪生姐妹?那为何我在相府中,她却不在?”
水绫烟拼命摇头,好似很痛苦的样子:“都是娘不好。你可以带娘去见见她吗?”
月如霜道:“她已经昏迷了好几年了,我也是前不久才无意中见过她一次。”
话到这里,月如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何她竟觉得水绫烟有种轻松的感觉,好似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重重舒了一口气?
然,待她再细看时,水绫烟已经收整好了情绪,转而问:“如霜,这院子是你的吗?我看丝言姑娘说,院子的以你的名命名。”
“恩。”点了点头,月如霜才道:“这院子是我的,所以,您可以安心地住在这里。”待她也摆脱了整个相府,那么,她便可以带着水绫烟,毫无顾忌地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
“你哪里来那么多银子买?”水绫烟震惊。
月如霜说得理所当然:“邪医给的。”
“邪医?”水绫烟蹙起眉头:“他为何要给你钱?”
“他的钱,不就是我的钱?”月如霜道:“娘,这些事情,您便不必多问了,你好好地在这里住着便是了。待到与我长一样的姑娘醒来,我便带她来见您,可好?”
水绫烟胡乱地点了点头,月如霜又问:“娘,她是我的姐姐,还是妹妹呢?”
水绫烟想了想,进而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妹妹吧。”
得了答应,月如霜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她又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对。
后来,她没有再问,而是陪着水绫烟静静坐了一夜,直到天色渐亮,她知道不能再耽误了,方才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月如霜觉得回程时,丝言的脸一直透着薄红,其眉眼间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