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连看了霍曼姝的眼色，说话留了余地：“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个坏人。”
其实曲连想的霍雅兰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坏人。
尤其她最后还辜负了霍曼姝的好意。
曲连觉得霍雅兰有些不知好歹。
霍曼姝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也没说她同意曲连的说法还是不同意，就好像只是问问曲连的意见一样。
“曼姝，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曲连觉得霍雅兰死了，霍曼姝的表现很奇怪，要说她难过，她也没有，要说不难过，好像也不是，虽然霍曼姝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能感受到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我只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霍曼姝和霍雅兰还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每个人的心底都是纯粹无暇的，说出来的话也十分的幼稚。
“我小时候很迟钝，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反应很长的时间，同龄的小朋友都不喜欢和我玩。”
霍曼姝将她小时候的事情全都和曲连讲了，她的共情能力就像是缺陷一样，她完全没有办法从别人的故事里感同身受，因此受到了一些不平等的排挤。
“和雅兰回家的路上，看到了玻璃窗里的人形玩偶，那些人偶栩栩如生，像是要活了一样。”
霍曼姝走到了床边，拉开了床头柜上的一个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个梳着羊角辫，笑的很天真的长的像是霍雅兰的人形玩偶。
霍曼姝静静的盯着那人形玩偶两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雅兰说她不一定会一直都陪着我，但是人形玩偶是会永恒的。”
她拿出了抽屉里的玩偶给曲连看：“这是雅兰送给我的礼物。”
曲连不明所以。
霍曼姝将那玩偶翻了过来，在它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一行日期，显示就是最新的年份，“这是雅兰放的，每年都会放新的。”
她将那玩偶锁进了抽屉里，想起了霍雅兰曾经说的一句话，“玩偶是上天的馈赠，是一种另类的陪伴。”
曲连没有说话，但是已经明白了。
霍曼姝愿意打破自己的规矩饶霍雅兰一命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霍雅兰矛盾的真心。
霍雅兰在嫉妒痛恨自己姐姐的同时，又矛盾的遵守着小时候的约定，无言的陪伴着。
在这几乎全都是玩偶操控形成的玩偶中，这唯一没有变成黑水的人形玩偶或许就是霍雅兰的真心。
“走吧。”
霍曼姝收回视线，“他们的尸身应该就在这不远处。”
霍曼姝没有明说这个尸身是谁，但是曲连已经知道了，霍曼姝说的是她的父母。
既然霍雅兰一直都在寻求真正的复活之法，那父母的尸身她一定在好好的保存着。
霍家掌权人的突然死亡，总是得有敷衍外界的理由。
不然霍家有可能瞬间分崩离析。
霍曼姝只是来继承遗产的，不是来搞垮霍家的。
于是在霍家传出霍曼姝死亡又复活的消息的第二天，霍家夫妻心脏病发双双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
至于霍雅兰，霍曼姝只是让人说她是去国外修学了。
外界虽然觉得霍家夫妻死的有些离谱，却心照不宣的默认了霍曼姝传出来的说法。
霍家这块大蛋糕谁都想要分一杯羹。
和那老狐狸一样的夫妻俩相比，霍曼姝显然看起来更加的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