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房赔的钱,让二房自己去挣,娘你可不能拿公中的钱来赔。”事情商量出结果后,孙芝插话道。
“对,必须二房自己出。”贾春芬也点头附和。
要是公婆出,那还怎么惩罚二房。
“公中的钱也有我们二房挣的,凭什么不能从公中拿,反正我们一分钱没有,你说上哪弄钱去?”
本来分家后一年100斤粮食就够她郁闷的了,竟然还要自己掏50块钱当赔偿,就算把她卖了,也不值50块钱。
“那我不管,不管你们怎么凑,都要你们二房自己出,要是被我发现是公婆的钱,我不会就此罢休。”
“我们的钱都交给娘了,我们上哪儿弄钱去?三弟妹你别欺人太甚!”宁振江阴沉着脸说道。
“那是你们二房自己的事,不管你们是去挖河修路,还是去码头扛包,这钱你们都必须自己出。”
公中的钱可不只有二房的份,凭什么帮二房还私债。
“我听说二婶有副金镯子,重量还不轻呢,干脆就赔给三婶好了,这样也就不用发愁钱从哪儿来了。”宁红瑶想起宁红梅给她炫耀的金镯子,眼睛转了转提议道。
那东西是宁家的传家宝,本应属于长房长孙,却被老太太偏心给了二房。
“什么金镯子?我哪有什么金镯子,你别胡说。”
那金镯子是她唯一值钱的东西,她宝贝的很。
“没有吗?可是我听红梅说过好多次,还拿出来给我看过呢,两个金镯子老沉老沉了,就在二婶家的柜子里锁着,我想着怎么也值50块钱吧。”宁红瑶一脸懵懂的说道。
“对,这个主意好,就把这金镯子赔给我。”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宁丽芳狠狠瞪了眼宁红瑶,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不给那我就自己去找,今天你不赔也得赔。不然我就嚷嚷的满公社都知道,红武的心肠有多坏,怎么害他三叔的,让他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娘,我不要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你把镯子给她。”
宁红武经常被他娘念叨着给他找娶媳妇,早就上心了,现在脑门上留了疤,要是名声再坏了,他就更难娶媳妇了,一时也着了急。
这镯子是老太太偷偷给的,宁丽芳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让婆婆出面,眼看着贾春芬要去翻自己的屋子,焦急不已,她家可不是只有那副镯子见不得人的。
就算宁丽芳再怎么不乐意,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最后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把镯子给了贾春芬,
贾春芬也顾不得自己丈夫的伤了,立马伸手夺过,宝贝的揣到了怀里。
她丈夫就算手好好的时候,也是整天逗猫遛狗的,挣不了几个工分,现在得了一副分量不轻的金镯子,以后分家了还能每年白得100斤粮食,这个烫伤也值了。
“口说无凭,爹,你给写个字据,并盖上大队的章,省得二房以后赖账,不给我们粮食。”
贾春芬聪明了一回,还知道要留个字据。
“写什么字据,我镯子都赔给你了,还怕我赖账不成?”
“那谁知道呢,那都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要是到时候爹娘都不在了,你们赖账了我找谁去,这个字据必须要写,还要盖上大队的章,不然我可不依。”
宁老头只好如贾春芬说的那样,给写了字据。
一式三份,二房三房各一份,他们老两口一份,等他们百年后,这份就交给大房,让大房当见证。
事情解决,众人也没有一块吃饭的心思,都拿着自己的份额回了屋。
“这个红武现在可真歹毒,故意去烫你,这次你好运躲开了,没被烫伤,下次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以后你们都离那孩子远一些,那孩子心肠已经坏掉了。”孙芝不放心的嘱咐几个孩子。
“我们会小心的,也不知道他哪天又会发疯。”宁红瑶担心不已。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宁红武自从上次被烫伤和挨打之后,就一直很是阴沉,感觉时刻在想着怎么对付他们大房。
宁红瑶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死,以绝后患,可惜现在没有抓到大错,只能小心防范。
等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孙芝就烧了一锅热水,给每人都冲了一碗鸡蛋茶,就连蛋壳里的鸡蛋液,也被孙芝用手指使劲的抿了出来,坚决不浪费一点。
蛋壳则被用废纸包了起来,准备明天早上做饭时来个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