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瑶和她二哥毕竟是两个孩子,就算后来跑着躲避她奶奶的追击,但对上一个死命打他们的老太太,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打回去的情况下,两人身上还是又被打了好几扫把。
“住手,都给我住手。”
正当宁红星因护着跑不快的宁红瑶,后背又挨了一拳,想着实在不行就不顾那么多,直接打回去的时候,就听见了他爷爷在大门口生气的喊声。
迫于老爷子的威力,所有人都住了手,但都对立而战,仇视着对方。
“看什么看,谁家没有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散开,都散开,我看谁还敢再看热闹。”宁铁根看他家门口和院墙外面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觉得脸上无光,生气的驱赶着。
迫于宁铁根是大队的大队长,怕他以后给自家穿小鞋,大家也都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看笑话,一顾三回头的离开了。
不过这场祖孙三代混战的大戏,也够他们私下八卦好久了。
“老头子,大儿媳妇偷家里鸡蛋,还打我这个婆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一个长辈,被晚辈这么打,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老太太见自家老头子脸色铁青,立马扔掉刚才再次捡起的扫把,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大声哭着告状。
“行了,赶紧起来,那么大年纪了,看着像什么样子。大儿媳妇,你偷家里的鸡蛋不说,还敢打你娘和两个妯娌,两个小崽子也被你带的这么忤逆不孝,都敢动手打长辈,我们宁家庙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媳妇,你回你娘家去吧!”宁铁根对孙芝发难道。
他的心已经在自己媳妇的影响以及自己大儿媳经常不肯吃一点亏,动不动就撒泼耍横的情况下,慢慢的偏了。
每次不管有什么冲突,他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是大房不省心闹出来的,而因着这样的举动,孙芝也就越发的没法事事顺着两老的意了。
“我凭什么回去,要离婚你让振东直接跟我说,我给他生儿育女,辛苦拉扯孩子,我看看他敢不敢忘恩负义的和我离婚。”
“我是他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孙家竟然能教出这样的闺女,真是没家教。”
大队里也就这个大儿媳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了,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家人,他早就让孙芝在队里混不下去了。
“我爹死的早,我就是没家教,你要是生气,我让我爹晚上找你聊聊,看怎么才是有家教的。”孙芝虽然有些怵这个公公,但还是据理力争道。
“你...”
宁铁根被孙芝气个倒仰,要是亲家来找他,他还活不活了,对着这样不要脸的人,他一时都词穷了。
骂了不听,赶又赶不走,自己当公公的,又不能动手打,只能生气的说:“我不和你这妇人一般见识,你和你那两个小崽子,今天别吃饭了。”
“又没分家,家里的粮食都是在一起的,我们凭什么不吃?而且我可没有偷家里的鸡蛋,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屋里看看好了!”
“再说家里的那几个鸡蛋,还是用前几天我男人寄回来的钱买的,我闺女别说没有吃,就算吃了又怎么了,怎么就叫偷了?”
“嚷嚷什么?什么时候用钱买了,那鸡蛋明明是你娘用粮食换的。”老爷子见这个愚蠢的大儿媳,竟然把他们买鸡蛋的事情嚷嚷出来,立马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私人买卖了,私下里大家就算是买什么,也都会以物易物或者以换的名义去买,像他大儿媳这样,直接大咧咧的说出来的,还是头一个,他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