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凝玉大惊失色，“所以现在的这个村姑王妃是妖怪？”
春媛挑一挑眉，若无其事地说，“不清楚，也许与我一般，是另一缕飘散的魂魄。”
……
她的话半真半假。
白小欢的这具身体确实是她的。
五岁那年，她得了风寒，缠绵病榻大半个月，眼见得快要好了。
某日夜里，她觉出些异样，突地骇醒。视线里，母妃端了蜡烛坐在床上，眸子里头是化不开的浓郁的黑雾，正仔细端详着她。
她很害怕，伸手去抓，“母妃？”
母妃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寒得像冰，“孽债。”
她听不懂这个词，只觉得心底凉嗖嗖，寒毛直直地竖起来。她开始哭，“母妃，晓云害怕。”
是的，她不叫白小欢，她叫晓云--南宫晓云。
母妃没有理她，站起身把蜡烛摆到案几上。
她听到好些窸窣的声音，然后，母妃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张纸。她的面色依旧阴郁，眸中泛着凶光。
她吓得全身发抖，“母……”
下一秒，那张纸覆上了她的脸，还有一股大力压着，她胸口闷沉，极力地挣扎。
五岁的她能有多少力气，没多久她便气绝身亡了。
然而。
可能差了些火候，她的魂魄并未离开身体，而是奄奄一息地缩在身体的一个小小角落里苟延残喘。
任由着另一个强壮的灵魂带着她的身体，旺盛地成长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陡然发现自己正在临产的阶段。
痛啊，痛死了。
那个灵魂嗷嗷地叫，她更是痛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