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特勒和镇西军打交道多年,互相间那套路都早已是熟得不能再熟。
可也正因为太熟了,乌特勒用着习惯的看法去看镇西军,没曾想镇西军从祈家军那弄来这俩作物本能代表就不小,镇西军自个也还将这俩作物当成宝贝,就怕有人盯上他们的宝贝,所以明面上种植的地方没什么人在,但其实无时无刻都有士兵在巡逻。
这也是镇西军太过熟悉乌特勒,就防着他知道这俩作物的存在后会过来抢呢。
这不,乌特勒亲自带着几百人想去抢粮种,就撞进了镇西军的包围圈中。
难得的两一军脸对脸撞上,乌特勒这个主将还在场,这要不想法子的逮住他,那镇西军就是傻。
可那乌特勒能和镇西军对了这么多年两军都没真正的打起来,其也不是个没本事的。
结果就是,乌特勒重伤,被属下拼了命的保着逃回了孟搭尔国。
这是双方都见了血的真正一战。
乌特勒受伤严重,传闻其一直处在昏迷中。
孟搭尔国的人甭管男女性子都冲,是真正‘你啾啥,啾你咋的’后就能打起来的国一家。
自个的主将被镇西军重伤,底下的将士们忍不住了,又没了乌特勒管着,孟搭尔国大军,算是正式的向我西关发起了进攻。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双方现在已经打得如火如茶着,不过依镇西将军的来信来看,镇西军还挺游刃有余。
唯一烦恼的就是,乌特勒手下的兵逃跑技术实在是太厉害,一块跑吧镇西军追不上人家,林子里穿吧人又比镇西军要更精通林间的逃跑技术。
最那什么的是,乌特勒的兵脸皮特厚,一旦有处弱势的苗头他们立马就撤,让镇西军这仗打得那叫一个难受。
想畅畅快快面对面一决高下的机会都没。
祈老头:“……”
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乖乖,你爹他们碰不到这个乌特勒的兵吧?”
祈宝儿知道她爷在担心什么,失笑回话:“离着说来也不算很远,路程上十来天就能到;不过孟搭尔国与浅阳关【祈家军所驻守主关隘】中间是隔着座大沙漠的,那座沙漠地势有些特殊,一般人进去都很难能再走出来,乌特勒的大军绝对不敢去穿那个沙漠。”
而要想绕过沙漠到浅阳关,要么是必须要穿过镇西军的驻地,要么就是得从斯兰国穿过。
祈老头听明白了孙女的意思,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他对儿子就像个后爹,可好歹也是自个的骨血,总是盼着其好的。
没了担忧,就有了一块侃大山的兴致,祈老头抓了把花生边剥边问:“乖乖,镇西军那边和乌特勒的大军打起来了,你们兵部是不是又得忙起来?”
祈宝儿接过她爷递过来的花生仁嚼着,默了会儿才说道:“暂时应该还惊动不到兵部来,吕尚书已经在回京,欠了西边三大军的军饷也已在陆续的往西边运,镇西军的粮草暂时不会出问题。”
祈老头对朝中的这些事不懂,他也知趣的从来不多问,有时与孙女闲谈扯到朝廷大事他还会避嫌般的立马转开话题,比如现在。
话题已经牵扯到了户部的尚书和军饷这些,祈老头脑袋瓜子中的警报立响,但瞅着却是很自然的说道:
“那就好,这快过年了,爷就担心你又得离京;说到西边,也不晓得三郞这会儿到哪了?
对了,乖乖,你二婶今儿传信过来,说是你二叔想回趟老家,爷寻思着,咱们有两年没回老家过年了,咱备点东西让你二叔带回去给乡里人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