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泪水,满目苍凉。
乍然从梦中惊醒。
沈沂希眨了眨眼睛,有些肿,根本睁不开。泪痕残留在脸上,干干的。她伸手挡住了眼睛,深呼吸,平复了好一会儿。
明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去的事了。
强压下心头翻腾的情绪,沈沂希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套上,宿醉的脑袋依旧在隐隐作痛。
她光着脚站在洗手间里刷牙。素净的脸庞看不出丁点血色,眼睛下面一圈青黑,憔悴病态。三下五除二刷完了牙,放置牙杯的时候才发现在一旁的男士牙刷、剃须刀...
沈沂希晃了晃脑袋,想借此脑袋清明一些。
这套房她回国后便一直住着,赖时询也一直住着。里面的家具都是两个人一同去家具城挑选的,角角落落里都是他的气息。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愿意结婚,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沂希,你到底有没有心?”
“随随便便就能说分手,在你眼里我到底有多一文不值?”
“八年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分手,那就分手吧。”
昨晚赖时询说的话,一句句从沈沂希脑海里冒出来。
她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用手掬了两把凉水拍在脸上。
他说的根本就不对。
他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想结婚。
他说的也对吧……
对,像她这样的人,哪里来的心。
分手了,也好。
沈沂希将屋子里属于赖时询的东西都打包好,堆在房间里。可奇怪的是,家里就没有一件与他无关的事物。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收拾出几个大箱子。
沈沂希喘着气坐在床上,想着还要不要继续收拾的时候,门铃响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