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教授的加入让我们都很振奋,有一个专业人士作为领队,我们寻找楼兰妖塔的成功率自然提升不少。
我们找了家本地特色的羊肉馆,点了些羊杂汤、手抓羊肉,烤羊肉,就着啤酒大快朵颐。
席间,我把猪头美滋滋夸赞一番:“革命第一功,这次必须记在你的头上!”
猪头冲我搓了搓手指:“来点实际的!”
我嘿嘿笑道:“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嘛!哎,对了,你是一个地下工作者,石教授是一个考古学家,你们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怎么会认识的?”
猪头翻了翻白眼,抓起羊肉串,边吃边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二十年前,我还从事地下工作的时候,有一年在甘肃这边干活,当时石教授正好也带着考古队在同一个地方进行考古研究,结果石教授他们的考古队遭遇了意外。
按理说,考古的跟我们倒斗的是处于对立面的两类人,我的同伴都不愿意出手相救,因为他们担心救了这些考古队员以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行踪,要是考古队再通知警方,我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呢我这人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着石教授他们丢掉性命,所以我执意要去救人,结果还跟自己的同伴闹僵了。
后来我救了石教授他们一行人,石教授对我很是感激,不仅没有举报我,反而跟我成为好朋友。他跟我讲了很多事情,这也是促成我金盆洗手的一个原因。这些年我隐居在峨边小县城,哪里都没有去,若不是这次去楼兰,我可能都快忘记这个老朋友了!”
我举起啤酒:“猪头哥,你这事做的够仁义,我敬你一杯!”
猪头笑了笑:“干我们这一行的,发财肯定重要,但是不能昧了良心!我们是凭手艺吃饭的手艺人,又不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徒,对吧?”
猪头从来都认为,地下工作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不偷又不抢,又不害人,全凭老祖宗留下的手艺吃饭,所以他一直标榜自己是“手艺人”,你要叫他“盗墓贼”,他肯定跟你急。
我和阿木商量采购装备的事情,阿木说等到了新疆境内他有关系可以搞到装备。
喝到微醺的时候,我们结束了这顿午饭,回到酒店休息。
晚上我们哪里都没去,点了些外卖送到房间,然后在房间里玩了会扑克便早早上床休息。
翌日一早,我们在楼下的小吃摊随便吃了点豆浆油条填饱肚子,驱车前往石教授家里。
牧马人来到石教授楼下的时候,刚好八点整,但是楼下却没有石教授的身影。
“等会儿吧,老人家可能收拾的慢!”猪头说。
我们也没着急,抽着烟,把车停在路边等着。
一直等到八点半,石教授依然没有下楼。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以石教授这种老古董的风格,做事应该很准时的,不可能如此拖延。
阿木道:“石教授……不会是变卦了吧?”
猪头皱起眉头,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不可能,寻找楼兰妖塔是石教授毕生的梦想,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放弃?这样,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我跟你一块儿上去!”我说。
我和猪头爬上二楼,猪头正准备伸手去按门铃,我突然拉住猪头,轻轻一推房门,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竟然没有锁门!
我和猪头对望一眼,立马警觉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猪头小心翼翼推开门,探头往里看了看,然后冲我招了招手:“好像没有人!”
屋里没有人,那为什么房门却没有上锁?
“石教授跑了吗?”我问。
猪头摇摇头,指着墙角的一只皮箱说道:“应该没有,你看他的行李箱都在这里!”
我走过去,打开行李箱,发现箱子里面装着一些衣物和考古工具,看样子石教授确实已经收拾好东西,决定跟我们一起前往楼兰古城的,但这大清早的,石教授却不在家里,她跑到哪里去了?
“汤昭,你快来看!”猪头在背后叫我,声音中带着惊讶。
我立马放下行李箱,朝着里间走进去,就看见猪头站在一张老式的办公桌前面,神情非常复杂。
“怎么了?”我来到猪头身后。
“你看!”猪头伸手指着办公桌。
我探头一看,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见办公桌的桌面上,赫然插着一把乌黑的蛇形古刃!
造型奇特的蛇形古刃,就像一条盘踞在办公桌上的毒蛇,幽冷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