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迷踪

长耳朵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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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鬼打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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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后来阿鬼一家怎么样了?”我的好奇心完全被这个故事勾引起来。

景子撩起额前的秀发,口吻森冷地说:“后来?后来阿鬼两口子的身上也长出了黄毛!在年三十的晚上,阿鬼精神崩溃,在家里点火自焚,一家三口全部葬身火海,烧成了焦炭!”

听完景子的讲述,我禁不住浑身汗毛倒竖,心中也不由得忐忑起来,只想快些走出这片黑压压的树林子。

猪头在后面吹着口哨,一脸的不以为意:“妹子,我跟你讲,这些都是民间传说,当不得真的!这种故事段子,上网一搜一大堆,都是老掉牙的剧情啦……”

我回头瞪了猪头一眼:“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景子突然停下脚步,脸色阴沉,我以为她要发火,小心翼翼问她怎么了。

景子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这不是我们刚刚走过的地方吗?”

我咯噔一下,快步跑到那棵大树下面,这是一棵黧蒴栲,树荫下面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白毒伞。我一眼就看见脚下的一颗白毒伞,被人拔了出来,扔在地上。

凭着记忆,我知道这颗白毒伞是刚才被我拔出来的,但我实在不愿意相信目前这个状况,我们起码走了接近一刻钟的时间,不仅没有走到老林子边缘,怎么反而转回原地来了?

我的脊背一阵阵发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个……不是我们刚才采蘑菇的地方吧?”

景子面容冷峻,只说了四个字:“自欺欺人!”

“这样,我们做个标记,如果再走回来,一眼就能认出来!”我抽出猎刀,在树干上刻下一个十字形标记,想了想觉得太简单,又把十字形刻成一个“田”字,这样就是独一无二的标记了。

景子看了一眼标记,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往前走去,只是这一次,她明显加快了脚步。

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了约莫一刻钟,却依然在黑沉沉的林子里面转悠,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果不其然,我们又看见了那棵黧蒴栲,我快步跑过去,一摸大树干,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树干上的“田”字标记格外醒目。

完了完了,我的心哇凉哇凉的,跟想象中一样,我们再一次转回了原地。

我有种头皮快要炸裂的感觉,双手抓扯着头发,在树荫下面焦躁地走来走去:“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该不会碰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吧?”

在荒郊野外的地方,人很容易被困在一个地方里面绕圈子,这种现象民间称为“鬼打墙”,意思是说有孤魂野鬼砌了一道看不见的墙,把人困在里面转圈子。虽然鬼打墙有一定的科学解释,但很多山里人并不相信这种解释,他们更愿意相信一些古老的法子。

我转头看向景子和猪头:“听人说,如果碰上鬼打墙,就撒一泡童子尿,童子尿驱邪的,就能把孤魂野鬼吓跑,鬼打墙自然就会消失!”

胖子伸手捂着裤裆:“喂,小子,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这把年纪还是童子身吗?你的眼神好像在侮辱我呀?”

我尴尬地笑了笑,让景子转过身去,然后解下裤裆,对着大树干尽情的释放了一泡童子尿。

猪头隔得远远的,用手捂着鼻子说:“年轻人,你最近有点上火呀,这骚味儿能熏死个人咧!”

“你懂个屁,这是年轻的气息!”我提了提裤子,招呼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景子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汤昭,你这……童子尿……真的管用吗?”

我耸耸肩膀,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死马当成活马医呗,鬼打墙我也是头一次碰上!”

一刻钟以后,我们第三次回到原地,那个“田”字标记就像一个魔鬼的符号,深深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有种发狂的冲动,抄起猎刀,嚎啕大叫着,将“田”字标记戳了个稀烂,在树干上面留下一道道刀痕。

“年轻人,冷静一点,你这样冲动,怎么进入黑竹沟?”猪头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心中恼火,厌恶地甩开猪头的爪子,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抬头看天,夕阳几乎完全沉下山峦,天色昏暗的如同世界末日,老林子里愈发死寂,让人心头发毛。

之前的那种兴奋劲早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感和饥饿感,我们原本是进山猎杀野兽的,照这种情况下去,我们估计要被野兽猎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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