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骑翻身上马,紧随格塔拉斯冲出寨门,朝山下不足七百米的官军营寨冲去,宇智波率七十壮士上马准备突围,都是马裹蹄,人披轻甲,只带着三天的干粮和水,一人双马,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突围。穆斯塔法率四十斧头帮成员负责断后,山寨内还有几十名重伤员无法骑马离开,被宇智波安排留守山寨,在他们加入蝮蛇时便做好了准备,出来干这行,出早要有死的觉悟,因此,他们也很坦然的拿起手中的武器,聚集在大厅里,准备在大部队突围后官军上山捣毁山寨时给予官军最后的痛击。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虽然上上闹得沸沸扬扬,但山下的官军竟没有丝毫察觉,连守卫营地的哨兵都有不少打起了瞌睡,想想也是,在这么多官军包围下,攻下山寨只是瓮中捉鳖,山上的匪徒就算再凶猛,也只能是十拿九稳的被歼灭。
突围?那是早一点死罢了,先在营地内可是有整整500多官军呢,就这,还是不算几十号伤员,山上的匪徒要是打主意在突围上,岂不是自取灭亡?
抱着这种心理,哨兵们有些胆大的都偷偷跑回帐篷睡觉,现在正值秋季,夜风刮得人脸都生生的疼,剩下些胆小的或说较为尽职的哨兵也都钻进简易箭塔,抱着枪矛,靠着塔墙呼呼大睡。就连负责剿匪的卡西大人都带着新来的两位援军头目和幽枫大人喝酒去了,根本没有军管会冒着大风寒气来巡视哨塔,所以直到格塔拉斯带人冲进离营地只有不足五十米远时,被刚好起夜的哨兵阿呆看到了,“敌…”袭字还未出口,格塔拉斯从背后抽出一支短标枪,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手“嗖!”一支短标枪插在阿呆的喉间,阿呆捂着正在汩汩往外流着鲜血的脖子,从从哨塔上坠落到地上,直到死,他还是没想通为什么匪徒仅仅几十骑就敢来劫营。
“嗷嗷嗷!”大刀会的骑兵将标枪投掷在营门上,本就不结实的营门轰然倒塌,四十余骑纵马冲进营地,马蹄踏碎了阿呆的尸身,只留下一滩碎肉。
大刀会的骑兵们都在营地里四处投掷松脂火把,在每个人出发前就携带了三只点燃的松脂火把,火把上洒着一层厚厚的炭灰,使得火把不是那么容易灭,也更方便携带,不会烧到马匹。
不一会,营地里已是遍地火光,佣兵们和正规军挤成一团,格塔拉斯乘机带领骑兵一阵突杀,朝着中军大帐奔杀而去。
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是偶然,亦是必然!刹时间,杀声震天。无数标枪划破朦胧的夜色,冲官军横飞而去。可怜那些佣兵和步兵们还来不及招架,就被数十支标枪串在一起,格塔拉斯一马当先杀得血肉横飞,手下竟无一合之将。那些侥幸躲过短斧的佣兵和步兵,也被大刀会弟兄横刀斩下,倾刻被利刃砍成两半,军官们都醉倒在帐篷里,步兵和佣兵都乱成一团,各自为战。残存的官兵,都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腿脚生得短,无不哭爹叫娘四散逃命。
幽枫在右营地内静静地看着中军营地的混乱,他并没有去参加宴会,因为幽枫知道那帮自认高贵的军官们是看不起自己这样的佣兵头目的,要不是自己带来了近两百的队伍,说不定那个叫卡西的指挥官连正眼都不会看一眼自己,所以在卡西装模作样的邀请幽枫参加宴会时,被幽枫毫不犹豫的回绝了,这点自知之明幽枫还是有的。“对了还有那个弗兰德,哼哼,那帮军官不过是是一群混蛋,要是用他们训练出来的兵和我的兵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在混乱一开始,幽枫便察觉到事情不对,幽枫马上集结了右营地的七十名还有战斗力佣兵,(因为卡西看幽枫不对眼,便把伤兵都派到幽枫驻守右营地里,虽然整个右营地有一百五十人,但大都带伤,剩下这七十人也都是在今天的攻城战中受了轻微伤。)
幽枫在集结了士卒后并没有前往中军营地,不是他不想相救,要是剿匪失败了幽枫也讨不到好,而是幽枫断定大雨还没出来,这只是障眼法,幽枫想等宇智波出来时收拾掉宇智波,要是击杀甚至活捉宇智波,就算中军营地被毁也算不得什么,所以幽枫才迟迟没有出击。(可惜啊,虽然幽枫的想法是很好的,但他把人数估错了,幽枫并没有想到宇智波还藏有伏兵,要以七十步兵对抗同等量的骑兵,啧啧。)
“呼喝!”格塔拉斯大刀一甩,把前面挡路的三个萨兰德精锐骑手连人带马削成两半,左边的帐篷里冲出两个马穆鲁克,不过由于喝了太多酒,晕晕乎乎的连铠甲都没披挂整齐就骑着战马冲出来了,为首的正是这个萨兰德马穆鲁克中队中队长弗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