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茗克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绪,本想淡然的做出回应,但是话到嘴边,那些做作的,倒都说不出口了。
他沉沉道,“我要见他。”
祁婴搭着他的肩膀,“慕茗,你别急。苏乐说了,要布布曲阵,等到时他戾气弱些了,再亲自将他送到你那去。”
他补充道,“你放心,也就那么几日的功夫。”
慕茗镇静下来,应声道,“百余年等下来,的确也不差这么几日。”
房内玄冥端详着躺在榻上似无生机的筝月,愈见她就愈觉眼熟。他往榻旁又是走进了几步。
苏六箫发觉玄冥的异样,眼看着玄冥越走越近,他忙是拉住玄冥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了?”
玄冥摇头道,“我先前就觉得她有些眼熟,之前在安州城外,我还没有想起来她像谁,现在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了。”
苏六箫听得云里雾里,自然而然问道,“她像谁?”
玄冥郑重道,“祁婴师叔的母亲,如今白月宗的先宗夫人。”
苏六箫:“……”
玄冥此话一出,房内寂静无声。
有传言称,白月宗先宗夫人诞下一子祁婴后,常觉自己所生的孩子应是女子。现在玄冥忽的这么一说,要是要让旁人听到,说不定不由要阴谋论起来。
苏乐冷然的扫过一眼玄冥,淡淡道,“玄冥,白月宗先宗夫人已逝多年,还是切莫有污蔑她老人家之语为好。”
玄冥咋舌,也算得他是个敬重师长的好晚辈,听了苏乐这一句话,无论他到底有无污蔑白月宗先宗夫人的本意,他都不肯再在人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