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婴惊了。
要他说,他前世无父无母,一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孤苦伶仃艰难立世的小妖,哪里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算是这一世,按照白月宗那对先宗夫妇的性子,要真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铁定也是为他去勾搭苏乐了。
偏生,他惊诧之余,四人中,却是没有一人再继续开口提这一件没头没尾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是以,四人便一块去了甄府。
暮雨潇潇,回廊外芙蓉树伶仃。远远的,就听见女子的笑音,融入这淅沥的雨声之中。
祁婴已在甄家专门用于招待外客的庭院里待了一个时辰,死皮赖脸硬是要陪同祁婴的,是甄寒。
而那个一点也不正儿八经的甄萧棠,则是早早的便主动带着苏乐去游甄府。
于是,她便让甄寒在这庭院中拖着祁婴,省得祁婴坏了她的好事。
甄寒搬出甄府酒窖里压箱底的连城璧,亲自开封,请祁婴喝酒。
甄寒道,“这连城璧,是我祖父当年酿下的。酒香甘醇,畅饮后,会让人觉得寒地生璧。”
祁婴端起酒杯,突发奇想——
论吹嘘,他祁婴向来是有信手拈来的本事!
他从百物囊中拿出一坛醉花红来,快意道,“这是我发小当年酿下的,名为醉花红。此酒醇馥幽郁,酩酊痛饮过后,会让人大梦三生。”
甄寒拿过祁婴手中的醉花红,小小倒了一杯,品尝过后,正经赞叹,“是好酒。”
祁婴坐近甄寒,问道,“甄寒,昨夜我发现安州城内每堵墙上都绘了饕餮纹,怎么日出后,这墙上的饕餮纹就变成了四神纹?”
“你久居安州城,这事情,你可知道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