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这是?”金程收到了那位前辈的讯息来到了金水镇镇门口,恰好看到了直接冲着他的方向来的马梨苏,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碰上了陌生的“来意不善”的人想要动手的欲望,试探问道。
马梨苏笑笑,知道他的疑惑,也很顺从地给他答疑,“虽不至于要掩人耳目,但是出门在外习惯隐藏自己的行踪了。”
眼前这人连青灵枝都能拿得出来,至于有没有什么改头换面的灵宝,自然与他无关。金程了然,便带着马梨苏进了镇子。
金水镇虽然只是个小镇子,但是金家在晏清的分部本部在这个镇子上,所以再小的镇子在金家的运作下,也繁华至极。
修行的人少了口腹之欲,入口的都会选择是灵食。但是灵界之大,也多的是那些喜好与常人不一样的人,故而金水镇街边还是有许多小食的售卖摊点。
马梨苏知道原主向来不碰这些不入流的食物,但是作为她自己来说,用来吃的,好吃就行,哪里需要这么多讲究和排场?所以在金程诧异的目光中,马梨苏走到了一个卖烧鸡的摊子,买了一袋。
“前辈豁达。”
不知是不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奉承马梨苏了,金程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马梨苏并不在意,点点头应下了,说,“我名号是青光,你唤这个就行了。我的修为不过比你高一阶,担不起前辈的称呼。”
担不起你不也坦然地应了我几句。金程分外想吐槽,但是想到她这么多宝贝,也不知道是那个大门派或者是家族的后辈,更甚也可能是隐世家族的孩子,身后也不知有哪些靠山,金程还是求生欲旺盛地咽下了将说出口的话。
很苦,但是还是要微笑。
衍一出手阔绰,做了他上百年的亲传弟子的马梨苏多少了解他的资产,这些上品灵石虽然多,但是也仅仅是让衍一大出血了一番而已。想到没有割下来衍一一块肉来,马梨苏还略有些不高兴,也没有清算,直接就将灵石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去。
殊不知她一副自然的神色,更是让金程高看几眼。
两千五百万上品灵石于金家来说也是巨款,但是这自称为青光的女修士竟然脸色都没有变,直接收下了,也不知她家中资产有几何。
父亲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金家靠着遍布灵界的生意起势,便要有生意人的守则,其中便是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人。
他尚小的时候并不理解,但是接手过金家大半的生意之后便懂得其中几分了。而眼前这人,也正是应了父亲的话,说正是那天外天、人外人也并不为过了。
收好了的东西之后,那金程便有别的事需要处理了。金家家大业大,马梨苏很是理解,就让他走了,自个儿就坐在了金程在久香楼定下的小雅间里吃起了自己在街边买的烧鸡。
能在金水镇得到一席之地的普通吃食果然名不虚传,这烧鸡提前腌制过了,脆乡的外皮,酥嫩多汁的肉,那商贩提前给切好了片,吃起来也方便,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美滋滋。
马梨苏沉浸在了烧鸡的美味当中,没有注意到久香楼走进来两个熟悉的人。
这是云轻第一次出山门。
剑修不仅需要修体,更需要修心,云轻的道心不够坚韧,衍一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带她出门历练。索性她剑式第一已经练下来了,剑式第二与第一不同,更需要的是领悟,衍一也不着急,想着兴许她在路上就能有所感悟。
于是他便让云轻收拾了行装,下了山。
而金水镇作为晏清山脚下的镇子,正是他们预备歇脚的第一个地点。
衍一出门在外时能不亏待自己的时候就不会亏待自己,知道金水镇上有久香楼,就直接带着云轻进了久香楼,并定了个雅间。
正巧马梨苏吃完了烧鸡,舔了舔手指,满足得很,喝了一壶灵茶,就准备出去了。
这一开门,可不就看见了被侍者带上来的衍一两人。
更巧的是,这侍者也正是上回那个晏清的弟子。
没碰上还好,既然碰上了,马梨苏要是不搞点事情也就不叫马梨苏了。她想要走的步子也停下了,直接叫住了那晏清弟子,道,“这位小兄弟,我在雅间里待了这么久,怎不见人来招呼两声?”
那晏清弟子哪里料到自己会遇上这尴尬的局面。
同样在久香楼做事的领班曾经告诉过他,这样两方顾客相撞的事情太过难缠,怎么处理都是错,不过好在也少见,不然他们可就苦恼了。
而现下的他好死不死就遇到了这苦恼。
好歹记着对顾客不能黑脸,那名弟子还是很有素养地扬起了他的微笑,与马梨苏说,“适才已经与下面别的招待说了,我们对道友受到的慢待十分抱歉,会有别的侍者上来服务。”
他这是规规矩矩的处理方式,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只不过马梨苏是特地来寻麻烦的,那错不错处倒是次要,她就是要无理取闹一番了。
“你说的话在理,只不过我现在只想要你来服务。”她笑盈盈说话,让那晏清弟子瞧了,有说不出的牙疼感。
他们在一旁纠缠,衍一纵是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了了。再说,这位侍者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晏清的弟子,眼下这个女修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荒唐话,岂不是不把晏清放在眼里。
衍一平日里并不管事,但是也并不代表他不把晏清放在心上。
他沉了脸,释放出了些威压,看向马梨苏,说,“这位道友如今可是太过咄咄逼人了些。”
看到衍一果然出手“多管闲事”了,马梨苏也就达到了目的,立马将火力集中在了衍一身上,“久香楼标榜着顾客至上,他们既然雇佣了这位小兄弟,这小兄弟也收了久香楼开出来的薪资,那我对他提点要求,竟也能算是咄咄逼人了吗?”
“要我看来,这位前辈却是咄咄逼人多些吧?”她用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发尾,竟是没有受到衍一的威压半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