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山与赵敏成亲之后,夫妻二人相亲相爱,如漆似胶,以赵敏为中介,和赵氏一族的关系也更加密切,赵余庆表示,倾赵氏一族之力,助陆皓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
在赵余庆眼中,陆皓山成了自己的“奇货”。
吕不韦眼光独到,手段通天,以嬴子楚为奇货,助其登上皇位,也就是后来的秦庄襄王,从而坐上相国之位,以区区一商人,封文信侯,食邑河南洛阳十万户,门下有食客3000人,家僮万人,庄襄王死后,年幼的太子政立为王,吕不韦为相邦,号称“仲父”,专断朝政,权倾一时,可以说,吕不韦就是华夏商人的偶像,赵余庆也不例外。
赵敏并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子,用秀外慧中、外柔内刚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别的女子三朝回门,不是沾在父母身边邀宠,就是和好姐妹一起说些悄悄话,可是赵敏一回门,就和老父赵余庆商议建立鸽舍的事,准备起一间鸽舍专门饲养信鸽,然后以江油为中心,向外扩散,形成一个巨大的情报网络,一有情报,就以接力的方法以最快的速度传回给有关负责人。
自从听了陆皓山的设想,再看也陆皓山那种奇特的编码法,赵敏一下子来了兴趣,临过年也没什么诉颂,衙门也没什么大事,夫妻二人就时常讨论这些东西,越说赵敏越有兴趣,而赵敏也是一个实干的人,一回到娘家马上就要付诸于实现。
像赵敏这种女子,虽说性格有些进取,在明朝来说,抛头露面在外经商的女子,算得上很开放的了,可是内心中,赵敏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子,谨记“出嫁从夫”的古训,对陆皓山百依百顺,陆皓山说搞信鸽情报网,她马上就上心了。
其实在内心中,赵敏一直要求自己上进,不仅外人觉得赵氏一族是“高攀”,就是赵敏感到,自家夫君的成就远不止眼前看到的,再不努力,那么自己和他距离就越来越远。
对女儿的要求,赵余庆二话不说,就在赵氏一族的马厩旁边拨了一个独门小院给赵敏建立鸽舍之用。
“岳父大人还真是大方,这可是三进的房子啊。”陆皓山陪赵敏看房子时,忍不住惊叹道。
夫妻二人是手牵手一起去参观的,那恩家的程度,就是香兰也暗暗羡慕。
赵敏有些妩媚地白了陆皓山一眼:“我爹什么时候不大方了,我们赵氏一族对你不是有求必应吗?”
“那是”陆皓山点点头:“我只是感叹,这么大的房子只是养几只鸽子,有些可惜了。”
“不会可惜的”赵敏微笑着说:“鸽子的肉可以吃,下的蛋也可以卖,除了饲养信鸽,我们还要大量养肉鸽,现在灾害不断,粮食奇缺,养些成本不大的鸽子,卖了也可以有钱,只要经营得好,那赚来的钱不仅可以抵消信鸽方面的花销,甚至还有盈余,这样不用老是伸手要银子。”
聪明啊,陆皓山一拍脑袋,怎么自己就想不到呢,要是这样,又可以少一大笔花销,对了,那些鸽子肉和鸽子蛋的营养非常好,给纠察队的队员吃,最好不过。
既是灾年,那就得开源节流,对了,在纠察队成立一个伙头军,除了做饭,养点猪、喂点鸡,那蕃薯、土豆这些耐寒、产量又高,又不用占用良田,荒年用来充饥最好不过,回到县衙得做好布置,明年多种一点,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皓山,你在想些什么?”看到陆皓山突然陷入沉思,赵敏不由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陆皓山突然问道:“其实有一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不知该不该问?”
赵敏柔声地说:“我们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赵家村的村民全是赵氏一族的人,岳父大人是族长不假,可是你们赵氏一族还有长老,敏儿你一张口,岳父大人就把这房子给你了,其它人就没有意见吗?”
这族长的权力也太大了吧,前面一下子就捐了三千两,然后的嫁妆不能用丰厚来形容,简直就是奢侈,赵余庆又承诺倾全族之力助陆皓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这一切的一切,是赵余庆的独断,还是全族商量的结果?
“以前不便说”赵敏压低声音说:“现在你也是自己人,也就没关系了,其实我们赵氏一族有点特别,有族产也有私产,说到底,这族群当年有些分散,后来我爷爷经商赚了大钱,这才把族长笼起来,总的来说,有族产也有私产,不过大部分是我们长房的私产,很多时候是我们长房出力,其它族人出人。”
“爷爷说过,树大有枯枝,家大出败儿,一样米养百样人,无论怎么样,肯定有人不满意的,父母兄弟都有反目成仇的一日,所以在决断上,还要有话事权才行,这相当于用经济来约束族人,当然,也一直致力于加强族人的团结和凝聚力,不夸张地说,赵氏一族的族长,也就是我爹,在族内的事务上是一言堂,没人敢反对,当然,曾经也有人反对,不过他们都被逐出赵家村,自谋生路。”
原来是用经济控制,陆皓山不得不佩服那位赵爷爷的智慧,这世事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他的这个方法可以保持族长的权威,也保证了长房在族中的地位。
陆皓山有些好奇地问:“那岳父大人的私产占多大的分额?”
“以前多一点,最近下降了一些,毕竟放下最赚钱的茶马交易有些日子,现在约占七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