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房间,白老夫人心疼的把白玉簪人抱进怀里,安慰道,“簪儿,不要怕,祖母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不怕,不怕。”
见到疼爱自己的祖母,白玉簪把头埋进她怀里,伤心欲绝哭道,“祖母,我母亲没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没母亲了,我没母亲了。呜呜……”
白老妇人老泪纵横,心里懊悔不已,“我可怜的孙啊!是祖母对不起,祖母错了。”
“不该的,祖母就不该护着那个畜牲,不该,不该啊!”
说着,两祖孙抱在一起哭起来。周围被祖孙二人悲伤感染的婢女们,也都低声哭泣着。
一旁的白嬷嬷拿出手帕擦脸上的泪痕,扶着白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您和大小姐坐着。你脚还没全好,不能久站着。”
白玉簪是知道,白老夫人前不久摔了一跤,伤了脚的。她从白老夫人怀里抬头,声音沙哑道,“祖母,您坐。”
“不……”白老夫人现在坐不住,她想去看康欣怡最后一面。结果她低头一看,见到白玉簪脸颊上的淤青指痕,瞬间大怒。
“谁,谁打的你。是不是你父亲,是他下的手。他怎么敢,他怎么下得了手。”
这一刻,白老夫人觉得自己刚才打白裕安的两巴掌少了,应该把人打死才对。
孩子母亲才走,做父亲的就打孩子。幸好孩子还有她这个祖母,要不往后的日子也不知道过得多苦。
白老杜人心疼的轻轻抚摸白玉簪脸上的淤青,刚因难过忘了脸上的痛,这会被碰,白玉簪觉得脸又痛了起来。
虽不喜白裕安,可白玉簪也不想污蔑人,“祖母,不是父亲打的。是……”
没听完,白老夫人眼中出现杀意,“是那个贱人。去,你们去把人拖来。”
这时,一直在后面默默站着的郭奶娘走出来,跪下来,对白老夫人承认道,“老夫人,是老奴不小心的弄伤大小姐的,你惩罚老奴。”
白老夫人眼神冷厉的看着郭奶娘,心里却一点也不相信。
不小心?这是多不小心,才能在脸上印上指痕,还有这淤青。
对于这个郭奶娘,白老夫人第一眼见人就不喜欢。虽然长得一脸和善,可人给她一种假的感觉。
而且,据她了解到。郭奶娘先是白玉簪的奶娘,后来康欣怡把把静兰抱来养,就成了两姐妹的奶娘。
可奇怪的是,这个郭奶娘,反而对后来的白静兰更好。相比白玉簪,更照顾白静兰。
这一点,让白老夫人更不喜这个郭奶娘。可康欣怡两母女都很喜欢这个奶娘,她也就只能作罢。一个下人,翻不起什么浪。
不过,现在,白老夫人已经决定,这个郭奶娘,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留在白玉簪身边。
偏心另一个主子的奴婢,还敢伤了自己的主子,这么不忠的奴婢是绝对要不得的。
白老夫人牵着白玉簪,在白嬷嬷的搀扶,在卧榻坐下来。
把白玉簪抱着,白老夫人对房外自己的婢女们喊道,“来人,把她带下去,打二十大板,发卖去北方。”
又对郭奶娘说,“一个奴,竟敢以下犯上,伤了主子,本是要打死的。看在你是簪儿的奶娘份上,我就不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