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裕安心慌,面对满眼厌恶,一脸恨意的妻子,他辩解道,“那会太乱了,我只希望一家人平安,我……”
到了这个时候,做错事的人,居然还在狡辩,康欣怡听不下去。
康欣怡怒道,“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你居然比畜牲还要无情,连自己的孩子也下得了手。”
她用尽全身力气,指着白裕安吼道,“你枉为人!枉为人!枉为人!”
本就被气得不轻的康欣怡,这一下得知真相。复杂激涨的情绪,让她本就有病的身体,一下子全垮了,真心痛发作了。
身后两贴身婢女见夫人身体摇晃,立马上前,一人扶着一边手,稳住人。
结果,她们抬头一看,惊见康欣怡人脸色惨白,喘促,还一手捂住心口的疼痛样子。
她们就知道大事不好,一个婢女焦急担忧喊道,“夫人,你怎么样?”
另一个婢女,朝院子里候着的杂婢急喊道,“夫人病发了,你们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快去。”
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婢女,本就关注院子的情况。这一听,放下剪刀,往外跑,出府请大夫。
刘姨娘不是第一次见病发的康欣怡,可以前都只是脸色不好。这一次,不止捂住心口,一脸痛楚的表情,还喘不过气。
她知道,出大事了。心里也有些懊悔,刚才怎的忘了人有病,不能情绪过激。这要是出什么事,白家老宅那边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过,刘姨娘心里也有些暗爽。能把一直高高在上,从不把她放眼里的主母,给气病了,别说多舒畅。
白裕安也被康欣怡痛苦的表情给吓到,怕人出事,朝两婢女呵斥道。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扶夫人回房。夫人要出什么事,你们就拿命来赔。”
被扶着的康欣怡,恨意上头,忍着心胸的疼痛,双眼血红的盯着白裕安。
她诅咒道,“白裕安,我诅咒你,诅咒你断子绝孙!断子绝孙!”
说完这话,康欣怡整个人手脚变冷,急喘气,嘴唇都青了。
两婢女担忧得很,把人扶着往房间走去,喊着人,“夫人、夫人……”
虽对妻子没感情,对她的诅咒大怒,可这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就当没听到似的。
而且这会人发病了,似乎还很严重。白裕安自然不能走,就跟着往房间走。
可没等白裕安走两步,就被刘姨娘被拉住衣袖,她无情提醒,“你说过,不会再进她的房间。”
“我就在门口,不进去。”心虚的白裕安,不敢看人,也没再走,就站在原位上。
见人不去了,刘姨娘脸色这才好了。她朝房间嗤笑,一家之母又如何,一家之主还不是听我的。
房门被打开,康欣怡几乎是被两婢女抬着走进来的。
卧榻上的白玉簪,听到开门声,是满心欢喜的。她以为,是母亲回来教她们做女红。
虽然,刚才外面吵得很厉害,可她听不太懂,以为没什么大事。
结果,等她看见康欣怡,是被人搀扶着走进来,还一脸痛苦的捂住心口,喘着气的样子,可是吓到了。
知道母亲有真心痛这病的白玉簪,吓得跳下榻,跟着人往床边走去,担忧喊道,“母亲,你怎么样?是心又痛了吗?”
懵懂的白静兰,见大姐下榻,她也跟着走去,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康欣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