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心翼翼走了许久,这洞穴竟然越来越宽阔,越往里面反而更加干燥,头顶上的水滴也渐渐少了。
前面出现一大块空间,山体墙壁上开有门,张天景数了一下,一共有九扇门,这片空地就像是屋前的院子,张天景伸手推开最外面的那一扇门,里面的构造跟寻常房间一样,只是开不了窗户,屋内点着烛光,两名女子躺在床上。
张夜荷上去看那女子,两人都似熟睡中,可是却摇不醒。张夜荷冲张天景摇了摇头,两人小心的开了第二扇门,里面的情景跟第一间房的几乎一样。
两人一连开了八扇门,里面都是陷入熟睡中的女子,那艄公却不见了,最后只有最深处的那扇门还关着。
张天景觉得这事极为怪异,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从他开第一扇门的时候那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他摆了摆手中的剑,稍稍缓和了一下内心的紧张,再去看张夜荷,她也紧张的脸色发白。只是事到临头,只有咬牙一试了。
两人分别立在门的两侧,张天景伸手推开了最后一扇门,忽然一阵阴风从门内冲出,张天景心道不好,连忙捂住口鼻,以防风中含有毒气。
那阵风沿着洞穴出去,吹灭了最近的十几支火把,洞内立马陷入一片漆黑。张天景拉着妹妹的手,后退好几步,贴着墙壁而立。
这时,洞中传来一阵狂笑声,笑声十分阴森可怖,在这洞内来回激荡,只一人发笑,却似几百上千人在笑。
张天景只觉得头脑里面越来越沉重,眼睛也看不清楚了,低声喊了妹妹一句,却没有听到回答,不知道是自己没听见还是妹妹没回答,眼皮越来越沉重,昏倒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天景才醒过来,只觉得头脑发胀,想伸手去揉一下,却发现手动不了了,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背后好像还绑着一个人,他喊了一句:“六妹,是你吗?”
他后面跟他一起绑着的就是张夜荷,只是她内力较浅,此时还在昏睡,没有醒过来,张天景一连喊了十几声,她才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心里大急,连忙挣扎,想要挣脱。她跟张天景是用一根绳子捆在一起的,她这边挣脱的稍微松了些,张天景那边就被勒的呼吸都困难了。
两人协调了半天,这才有精力打量这间屋子,这屋子跟他们起初看到的八间屋子,布局是一样的,屋里面点着一根红色的蜡烛,四面墙壁上光秃秃的,那抓他们来的人也不在里面。
两人本来是来救人的,这下子救人不成反而被人抓住,心里面大为受挫,也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样,心里忐忑不已。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张天景听这声音,发现来人脚步虚沉,似乎是身体有病。
那人打开了门,望了张氏兄妹一眼,见他们两个醒来了,微微一笑,拉来一张矮凳坐在一边。
那时,中原之地还是跪坐为多,椅子此物才从栗特诸国传到中原,倒还不很普遍,这种矮凳到比较多见。
张天景见他脸色发白,口唇暗紫,暗想这人可能受有内伤,张夜荷却先忍不住,大声喝道:“大胆淫贼,你把我们绑起来干吗?有本事把我们放了,咱们公平的打一架,我打不赢你给你捉住那我自认倒霉,你用这样的下三滥的手段,抓住我,我也不服。”
她见那人年岁较老,脸色发白,料想他身上有伤,想要激他一激,说不定他一怒之下给自己松了绑,倒时她再寻找机会放了哥哥,两人说不定还能跟他斗上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