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施恩在的学校,我又成了孤单一个人。
然而每一天,我行至在校园里,走过每个场景时,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施恩。
我想如果没有后来的阴谋与设计,我跟施恩的友谊会不会长久下去,而她跟阿极会不会一直打闹下去。
但也总归是想想罢了,那段本该被珍藏的美好时光,终究成了一段不可触碰的回忆,每每想起,都觉得浑身发寒。
我将咖啡厅的兼职辞了,一是怕触景伤情,二是实在是不会应付同事经理关于施恩不来上班的问题,正好英语四级考试要到了,期末也要来临了,我得花时间在学习上,也就没法去咖啡厅了。
一心投入学习后,胡思乱想的时间也就少了,平素除了跟卞都通通话之外,我几乎都在看书做题。
阿极从南城回来后,跟我几乎断了联系。他以前就是个爱玩爱混的人,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成天出去玩,在微信圈里发那种跟朋友鬼混的照片。
抽烟,喝酒,打架,他把这一切当成乐趣,照片上的他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可我却不觉得他快乐。
他只是在放纵自己堕落,以此来消除施恩带给他的伤害。关于施恩的事,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他面前提起过。
期末考,我考的比预期的还要好,全院第一名,加上上学期系排名第一的学分绩点,季老师说我可以争取到那八千块的国家助学金。
我回去跟妈妈说了这件事,她听了很开心,说这样你下学期的学费就有着落了。我点头,说是呢。
以前上学的时候,一直盼着寒暑假到来,这样可以回去看我妈。现在我妈都跟我住一块了,我依旧盼着假期来,这样卞都就会回京都。
我们学校比卞都学校暑假早放了两天,卞都回来的那天,卞叔叔喊我们去卞家吃饭,说有事要跟我们商量下。
他是来公寓直接找的我们,我妈不在家,他跟我说的。
我妈有事回乡下去了,走的时候神色沉重,手里还拎着个包裹,我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一起回去,她摆着手说没事,你在家好好看书,我办完事就回来。
卞叔叔走后,我在家睡了个午觉,两三点的时候,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卞都打来的。他说他飞机晚点了,估计要晚上才能到家,问我晚上去不去他家吃饭。
我说我还得问问我妈,卞叔叔请我们吃饭是为了什么事?
卞都说他也不知道,把你们都叫来,可能是商量我俩的事吧。我俩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难不成我爸想把我转回京都来。
我们兀自瞎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随便聊了会,卞都挂了电话,他喊困,我让他闭着眼先眯会,我正好起床把家里打扫了下,顺便等我妈回来。
傍晚的时候,我妈才从乡下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色不大好看。
我有点担心地问她:“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妈摇摇头,说:“没事,你晚饭做了没?”
于是我就跟她说了卞叔叔让我们过去吃饭的事。
我妈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会,搓搓手说:“去吧,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问问他。”
我还未来得及问妈妈什么事,她人已经走进卧室,说是去换衣服。
坐车去卞家前,妈妈带我去超市买了点礼品,说是做客人的礼仪,让我先学着点,日后自己成家,也得记得这些,她不能一辈子跟着我。
我不知道好好的,我妈为什么这么伤情,看她这样,赶紧劝慰她说:“妈,你别多想,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吃住都在一起。”
我妈点点头,伸手擦了下眼角的泪,忍不住多说了句:“要你爸还在,就更好了。”
我没回她,我跟她都知道,这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了。
到卞家后,在大门口就碰到了早就等在那的卞都。
卞都对着我妈喊了声阿姨,然后主动给我们拿东西进屋,我跟我妈跟在他后面。
餐桌上饭菜都已摆好,卞叔叔跟卞阿姨站在客厅里说这话,看到我们进来,卞阿姨立刻住了嘴,脸色有点不好看的去厨房吩咐保姆上菜。卞叔叔招呼我们上桌。